他懒洋洋的垂着眼,半倚靠着看着她,“没睡着,乐宁给我读读兵书?”
男人指了指旁边随意搁着的兵书,大有她不念就嚷疼的架势。
她蹙眉无奈的拿了兵书,坐在床边给他念。
屋内静悄悄的,飘着一股浓浓药味,男人闭着眼缓缓睡去,只余不时翻页的摩擦声与姑娘轻缓念书声。
过了半晌,崔乐宁觉着他已闭眼许久,便轻轻合上了兵书,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将门轻轻关上之后,她才一脸愁容的转身回府。
怎么就伤得这样重呢。
她得去府里库房翻翻有什么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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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重伤的消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崔乐宁在家中也只字未提,只是从自己库房悄悄搬了不少补品过去。
而朝中清理了不少官员,崔太傅与两个哥哥忙得脚不沾地,崔乐宛常常出门,也不知是不是在帮着章季青经营胭脂铺。
于是崔家人各忙各的,完全不知道自家小妹日日往将军府跑。
一日,崔乐宁又提着补品来将军府了。
“都同你说不要再带了,要堆不下了。”
楚昭叹息一声,满眼无奈的瞧着她。
崔乐宁将东西递给下人,见他坐在桌边,讶异的瞪圆了眼,提着裙跨过门槛进屋。
“还没好全呢,怎么就下来走动了。”她担心的凑到他面前,蹙着眉说着。
楚昭面色已经恢复了许多,不像那日见的那样毫无血色。
他眯眼笑了笑,“已经好多了,抱起乐宁都不是问题。”
“要试试吗?”
受了伤之后,他仗着她心疼,这几日别提多放肆了。
崔乐宁瞪他一眼,见他跃跃欲试想要站起来,立马蹙了眉,“你坐下,等下伤口又裂开了。”
某日来时又撞着他上药了,伤口时不时还蹦出血来,让她瞧着好几日愁容都未褪。
楚昭也只是嘴上放肆一下罢了,见她担心了,赶紧举起手老老实实坐好。
“好好好,听乐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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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闹了一会,楚昭喝完药之后想起来一件事,他骨感修长的指骨叩了叩桌面,“上次你托我查章季青,但我的人查了许久却并未发现他有何恶事,顶多游手好闲了些,爱同人打赌、游玩,但不上青楼不去赌坊,人品尚可。”
崔乐宁疑惑的放下了手中杯,“那为何纨绔之首会是他?而且名声还那样不好。”
什么流连各大青楼,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反正名声糟得一塌糊涂。
闻言楚昭也皱起了眉,“此事倒是查清楚了,起因是章季青从一位纨绔手里救下一对母女,两人打了一架,对方没打过于是恶意从心,让人四处散播谣言。”
“不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