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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擂台会提前安排数个“擂托儿”,先派较弱的擂托儿吸引路人攻擂,再安排强者将攻擂之人一一击败,即满足了人们想看强强对决的心理,又保证珍贵的奖品不会落入外人之手。

    雁晚不知道武馆是否会用“擂托儿”作手段,纵使用了,她也不在乎。

    她想用剑赢得的东西,一定会赢到手。

    第一位登场的守擂人,是武馆的教头,他体量适中,平平无奇,看起来并无过人之处。武馆之所以安排他做第一个出头的人,无非是想让看客们不要望而却步,大胆上擂便是。

    紧接着,便有人飞身上擂,高喝道,自己要做第一个挑战的人。

    就在此时,江允终于在人群中寻到熟悉的背影,穿过层层人群来到雁晚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姐姐,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居然从三楼往下跳……”

    “我见有擂台,想与人比试,实在等不及了。”雁晚微微俯身,在江允耳侧轻声回答。她温热的吐息拂过江允面颊,惹得少年耳垂一热,红潮一起,竟蔓延到了少年的面庞上。

    这抹潮红不曾被雁晚捕捉到,却落入随后而来的宋骄眼中,让宋骄喜眉笑眼地打趣道:“江公子,都入秋了,怎么还热得脸红呀?”

    她刻意改了对江允的称呼,却没有压低声音,似是不怕雁晚听到。

    而雁晚正全神贯注于擂台上的比试,竟真的没听到宋骄的话。

    江允再次拍了拍雁晚,急促道:“姐姐,我家中出了些事,需要赶快回去,不能再陪你了。”

    雁晚心底还惦记着那把要给江允作临别礼物的玄铁匕首,但她明白京城的风云诡谲,便点了点头,道:“多保重,一路小心。”

    她语气淡淡,江允却听出了几分关切之情。少年冲宋骄做了个鬼脸,牵起拴在醉仙楼的马匹,朝皇宫奔去。

    擂台之上,守擂的武馆教头以剑为武器,攻擂人则持一把阔口大刀。

    宋骄是将门之后,对剑与刀虽有了解,却不深入。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好奇问道:“妹妹觉得谁会赢?我看这刀客一身横肉,更有胜算。”

    “我同你一样。”雁晚斩钉截铁地下了判词,但她不是为了刀客的体格,而是自信笃定武馆采取了小手段,必定会在第一局故意落败。

    擂台上刀剑相撞到了一起,兵刃相接的声音让百姓们默契地陷入了缄默。

    刀客来势汹汹,提着刀便直攻敌人,那教头身形灵动,速速朝后撤了几步,不愿正面相抗。刀客手中大刀再横劈数次,意欲逼迫教头与自己实打实的较量。

    剑与刀是两种套路不同的武器,前者以刺为主,后者以劈砍为主,一个轻盈,一个大开大合,风格迥然相异。

    短短数招,雁晚已经看出了两人的破绽,并在心中推演出自己若在擂台上会如何应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