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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头有千树万树的花,在云州的这个春天里得意狂放地开着。

    雁晚抬起脸,神色是江允从未见过的柔和,她靠近少年,笑说道:“信之,你容我再想一日,若我想要新情郎,明天必定去寻你。”

    作者有话说:

    【女鹅:老娘打了二十年的直球,今日第一次被人打直球,把我给整不会了……】

    “领慧”是代替学堂“先生”“夫子”的词,不是我原创的,谢谢赋予这个词新意义的友友!

    我终于想起来这本的分区是言情了!今天写完甜饼心情好,在评论里抽几个宝送小红包叭!

    第22章 、女儿

    公鸡刚刚打鸣,一位中年妇人叩开了慈幼坊的大门。她满头的白发与四十余岁的年级极不相称,诉说着病态的沧桑。

    前来开门的是昨夜宿在坊中的孙妙心,她睡眼朦胧,神思混沌,看不清妇人的长相,却在恍惚之间隐约看见了妹妹裴雁晚的脸。

    孙妙心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眼前这妇人,与裴雁晚长得有五分相似!

    妇人见到孙妙心脸上的惊色,便猜想她已经猜到了自己身份,于是微微一俯首,道:“我姓谢,谢泽兰。我来寻我失散的女儿。”

    女儿?在孙妙心记忆里,慈幼坊收养裴雁晚的那一年,雁晚还是个一两岁的小娃娃。厨师清晨出门买菜时,发现小娃娃正孤零零坐在银杏树下大哭,便将她带进了慈幼坊。

    慈幼坊当时的主管为新收养的小童取名为“亭亭”,亭亭一问三不知,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慈幼坊,更不知道父母是谁。

    眼前这个叫谢泽兰的妇人,凭借与雁晚五成像的脸,让孙妙心相信了她的话,并邀女人妇人进正厅一叙。

    谢泽兰在扣门时便开门见山,讲明了自己“寻女”的目的。待她一坐进正厅,茶水还没倒进她眼前的杯中时,她便又开口道:“我女儿今年约莫有……二十岁了?我们母女分散已有十八年。”

    “我还没问过您,您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孙妙心没有立刻将雁晚“供”出来,而是先与谢泽兰周旋,“我们坊里收留的女孩子,但凡能活到二十岁的,只有极少几个还在坊里帮忙,其余的要么自立门户,要么嫁做□□。不知您的女儿,是哪一位?”

    “前些日子在江南,输给‘天命剑’的那一位。”谢泽兰端起热茶,饮了一口下肚,又接着道:“我对‘天命剑’这样的江湖人一无所知,但我某日路过酒肆时,被人拦下,说我与方才结完账的一位客人长得像。只是我的脚程慢许多,只能追到这里。”

    孙妙心仍无动于衷,她知晓雁晚对“爹娘”可有可无的态度,不愿让眼前这目的不明的妇人叨扰妹妹的清闲。于是继续道:“如今坊中,似乎没有与您像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