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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月下手烧的是岳知节心爱的藏书阁,他当然要来。而许成玉又曾是蚀火教教徒, 所以她也被邀请, 但许久才姗姗来迟。

    “我不认识她。”红月听闻许成玉以前是自己的同门,所以在许成玉一进门时便盯着那张娇俏可人的脸端详,最后得出了“不认识”的答案。

    许成玉围着红月转了一圈, “啧啧”感叹两声, 解释道:“我也不认识你。我做蚀火教的教徒, 是四五十年前的事。当时蚀火教还不叫这个名字,也没有乔迁到鹤州一带。”

    “四五十年前?”红月难以置信, 眼前的许成玉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怎能在四五十年前便做了蚀火教的教徒!

    而且,她居然还能从教中全身而退!

    “当时我约莫与你现在一般大, 稍微儿大一些也有可能, ”许成玉嫌站着太累, 便搬了把椅子,与红月面对面坐下,“时间太久,我记不清。”

    雁晚和岳知节对许成玉的话毫不惊讶,反而是红月错愕地张了张嘴,问道:“驻颜术?还是易容术?”

    “都不是,这两个说法不够严谨。这牵涉到我的过去,我不能告诉你。”许成玉摸摸自己脸庞,向雁晚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的话已经讲完。

    “看看这是何物。”雁晚将从红月身上搜出来的怪异药丸递给许成玉,许成玉接过后便放在鼻下一闻,脸上的神色渐渐惊恐起来。这种惊恐稍纵即逝,只存在短短一瞬,雁晚捕捉到了许成玉的情绪波动,却按下不提。

    许成玉很快平复完情绪,不动声色地将药丸收进怀中,道:“不是毒药。但具体是什么东西,需待我回去验验。”

    岳知节无法再等下去,他冷笑一声,开门见山地向红月提了问:“烧藏书阁是你一人所为,还是你教中人派你来烧?”

    他眼神冰冷,不再似狡猾的狐狸,反而像捕猎时的毒蛇。红月不禁怀疑,自己若说错一个字,岳知节就会立刻掐断她的脖子。

    “你们藏书阁中,有太多我教的秘密。”红月轻轻闭了闭眼睛,将空荡荡的禁闭室幻视了一圈,又道:“我不得不烧。”

    雁晚听到这里,心中的疑云膨胀得更大。她看过密室里每一条有关蚀火教的情报,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过五六条而已,几乎全是无关紧要的历史秘闻。蚀火教迁徙的时间太晚,纵使是澄意山庄,也难以一时半会儿将它挖个底朝天。

    况且,面对蚀火教这样的大帮派,若真想抽丝剥茧地深究,澄意山庄怕是要招来不小的麻烦。

    岳知节欲再次开口,却被雁晚打断,她凝视着红月的眼睛,问道:“你潜入我们山庄来放火的胆量,那么自然少不了智慧。藏书阁层数之高,占地之广,你如何保证,刚好能烧毁你想要烧毁的东西?莫非,你夜夜都来此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