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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恼羞成怒时,雁晚一脚迈进了院门。她方才与岳知节争辩一场,岳知节凭借扯谎的能力与丰富的打太极经验,将雁晚呛得哑口无言。于是,她只有提着剑匆匆赶回来,想从情郎那里寻求一些宽慰。出乎意料的是,她一进门,就看见自己此生仅有的两个相好剑拔弩张地相对着。

    雁晚狐疑不解,并理所当然地忽视了秦渊,她走到江允跟前,一把将情郎拉了起来:“小允,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江允摇摇头,他有意要显出弱势,好让雁晚同情自己,故而他耷拉下脑袋,声音也细弱蚊蝇,“我们进去吧。”

    雁晚怒瞪了一眼秦渊,以剑尖指着院门,冷声道:“滚出去。”

    秦渊看出旧情人是真的生了气,他不愿,也不敢再杵在这里,只有舔舔下唇,走出了这方小院。

    *

    雁晚目送秦渊离开,才和江允进了屋。她把江允拉到床前坐下,捧起年轻人的脸,问道:“他到底有没有欺负你,跟我说实话,否则我会生气。”

    方才她果断地护住江允,不过是出于她和江允特殊的关系。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当然要好好问问。

    “他、他……”江允因这亲密的举动而脑子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才从脑中揪出一个秦渊欺负自己的证据,便道:“他说我是小狗。”

    “啊?”雁晚听到这里,忍不住嗤笑出声,乃至于浑身发抖,甚至笑弯了腰,把脸埋进江允的脖颈中才能缓解。她摸摸江允发烫的耳垂,笑道:“可你就是姐姐的乖小狗呀,姐姐最喜欢小狗。”

    她骂我是狗!

    江允脑子发热发懵,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雁晚不是在骂他,而是在说喜欢他。他拍拍雁晚的脊背,继续诉说着委屈:“你之前说得对,他个子比我高,肩背比我宽,但我才十七岁,我还能长……他倒是不可能再长了。”

    “我知道,你才十七岁,慢慢长,不着急。”雁晚环住江允的腰,轻轻啄了一口他的耳垂,又道:“秦渊还说什么了?”

    “他、他还说……”江允回顾着秦渊的话,但每回想起一个字,都助长了他心底熊熊燃烧的火苗,他嫉妒得快要发疯,死命才能将这种情感控制住,“他还说,你说过爱他,为他哭过,替他挡过刀……我嫉妒他,讨厌他。”

    江允的声音止不住颤抖,他因为雁晚的脸埋在自己肩头,而看不见雁晚的表情。但他能清楚感受到,雁晚似是愣了一下,随后他才听女子说道:“我没有为他哭过,更没说过爱他。至于替他挡刀,那是因为当时情况危急,我和他彼此交付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