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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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水清澈,骆山秀美,在此等美景中游历一番,甚是心旷神怡。
红月本以为,雁晚的“练剑”只是一个私下交流的借口,却不想,自己是真的给程芙做陪练来了。她的剑法在蚀火教中是一流的,在论剑大典上凭着扎实的基础和好运气,也能勉强打进三十二甲。但若与程芙交上手,只能被打个落花流水。
“我累了,放过我罢。”红月不愿再比,她扔了剑,掬起一捧溪水洗了把脸,又想起客栈中的秦渊二人来,“方才你们的同门,倒是有趣。那位叫秦渊的公子,论剑时身姿如鹤,我曾见过。他便是裴庄主的心上人吗?”
雁晚轻笑一声,坦然解释:“曾经是。但我现在换人了。”
“换人了?”红月十分讶异,她只听说过雁晚的潇洒,却没听过她的多情,“换成谁了?”
“一个能让我高兴、自在的人。”雁晚也弯下腰,双手浸入清凉的溪水,来回拨弄了好几次,激起涟漪阵阵。她不禁想起上个月在云州下水摸鱼,却被江允找上了的事。
江允的眸子漆黑如星,若是站在阳光下,便更能显示出他双眸的美丽……
“傻笑什么呢?”程芙也欲玩一玩水,但一蹲下身子,便看见雁晚满脸春色地浅笑着。她心生好奇,出言把雁晚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雁晚摇摇头,把笑意如流水般迅速收敛干净,道:“我们来谈一谈正事。比如,红月姑娘欠我一根肋骨的事。”
她曾为红月逃出禁闭室一事与岳知节争辩,却得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答案,为此她气得够呛。
眼下“逃犯”就在身侧,她当然不能放过。
红月脑子发懵,但仍清楚地知道,此时无论是逃还是打,她都只有“死路一条”。情急之下,她咬了咬牙,真假参半地扯了一个谎出来:“我与情郎打赌,若能烧掉你们的藏书阁,他便、便……”
“娶你?”程芙见红月吞吞吐吐,便想了一个借口,立刻开口告诉她。
红月大喜过望,握紧双拳,笑道:“对!娶我!”
她话音一落,便笑不出来了,如此拙劣的借口,任谁都不会信。
“那岳知节为何审完你之后,你便逃走了?”雁晚暂且忽视了红月的病急乱投医,而是问起另一件事,“那晚你和他,到底说了什么?”
一提起岳知节,红月便慌了神。她不能让雁晚与程芙知道,自己和岳知节私下的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