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见小狗终于安分,便说明了来意:“父皇急召我回京,午后便要出发。我来与你告别。”
“京中有事?”
“澄意山庄藏书阁的消息,不比我灵通?”江允坐直了身子,手仍环着雁晚的腰,与她紧紧依偎在一起。
雁晚抚上江允的面颊,趁机轻啄一口:“我刚从藏书阁回来,未曾看到什么京中的传闻。岳知节一直嘟嘟嘟吹他的破笛子,吹得我心烦,难听死了。”
江允轻笑一声,安抚道:“我也会吹笛子,肯定比他吹的好听。待我回来,吹给你听。你在云州,我归心似箭。”
他说完“归心似箭”四个字,雁晚心中便浮现出一种隐隐约约的不详之感。雁晚捏住江允的两只耳朵,缓缓道:“三郎,我总觉得近日嗜睡,心神不宁,浑身难受……我怕你出事。”
她知晓皇帝的身体连年抱恙,更时时惦记着江卓在天牢中的话。如果江允此去,便会接下一个要捆绑他到死的担子呢?如果此次一别,便是永别呢?
“姐姐,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江允明白雁晚的担忧,他温声细语,想尽可能安抚恋人的情绪,“我的庚帖你都收了,我还能跑去哪?我一定早些回来。你记得好好吃饭睡觉,好好练剑。”
他想起了方才所遇之人,便又道:“我有些害怕,怕秦渊真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你便不要我了。”
雁晚笑了一声,决心逗一逗他:“没准儿兜兜转转,我会发现,你真的只是秦渊的替身……”
她正欲往下说,却忽地被江允堵住双唇。雁晚感受到唇齿间温热的触感,便得寸进尺地探向江允腰间,轻车熟路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江允只觉得腰间骤然一松,低头看去时,发现自己的腰带已经到了雁晚手上。他连忙拽住腰带的一端,并眼睁睁地看着腰带另一头在雁晚手中越缠越紧,只有无奈笑道:“司影还在等我。”
“那我可不管,让他等着。”雁晚以腰带为牵引,把江允拉进了卧房中。她关好门窗,吻住江允的耳垂,柔声笑道:“我情郎要出远门,尚且不知何时回来。我要与他亲热,可不管谁在等。”
她的指尖轻轻点在江允唇角,故弄玄虚道:“方才我去藏书阁,岳知节知道了我身子不适的事情,你猜他怎么说?”
未等江允回答,雁晚便轻轻道出了答案,并饶有兴味地看着江允红一阵白一阵的面色。江允脑子发懵,他虽不知岳知节是否真的说了这样的话,但仍为雁晚暧昧不明的笑容心动:“他胡说八道,我、我根本……”
“姐姐逗你的,别羞了。”雁晚心满意足地欣赏着江允羞怯的模样,笑得更加灿烂。太阳在此刻探出了头,透过窗棂在雁晚的面庞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尽管她不算美人,但在金色阳光的映照下,也显出了几分动人的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