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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雁晚朝江允原本站着的位置砍了一剑,又一个蒙面人应声倒地。

    随着这一声闷响,四周的房梁上竟冒出了更多的黑衣人。雁晚略一数,这些人与死在前院的十一人加起来,刚好二十个。

    到底是什么事,弄出如此大的阵仗?

    “我不能跟他们打车轮战。我有一计,你随我来。”雁晚轻皱眉头,暂且归置一把剑入鞘,随后拽住了江允的胳膊,拉着他往前跑了几步。

    雁晚只使出了寻常的力气,却在无意间拉扯到了江允的肩伤。江允疼得龇牙咧嘴,仍要装作无事发生:“什么计策?”

    “我的计策就是……”雁晚惊喜地发现,关押过她的那间厢房居然没有锁上屋门。这正合了她的心意,她突然夺过江允的刀,用力推了江允的肩背一把,把人推进了厢房中,喊道:“计策就是,你给老娘滚进去呆着!”

    “裴雁晚!你疯了!”江允霎时慌了神,他被雁晚推了个趔趄,险些摔在地上。只听门外传来一阵铁锁响动的声音,江允忽地明白,雁晚是要把他关起来!

    江允急忙扑到门口,胡乱扯了几下门闸,却无济于事。雁晚已经在门外用剑鞘插好了门,他只有冲门外吼道:“放我出去!裴雁晚!”

    他不能,留雁晚一个人在外面!

    雁晚见计谋得逞,便得意地解释给门内人听:“你在外面,我会分神。”

    她一说完,就有蒙面人冲下了房顶。雁晚朝前上了几步,将剑一横,挡住了其中一人的攻击。但她也因这一招防御而暂时失去了攻击的机会,竟被人推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在了厢房的门上。

    “你有没有事!”江允听见声响,心几乎要跳出胸膛。他明明不似从前弱小,明明可以替雁晚分担一些压力,可他却被雁晚锁了起来,只能白白听着门外传来打斗声!

    雁晚见另一人挥刀要砍过来,立刻往下一蹲,这一刀只在门板上砍出了一道痕迹。借着下蹲的力量,雁晚突然从地上暴起,并把腰间的另一把剑抽了出来,手中的两把剑瞬间没入两名黑衣人的小腹。

    方才她一蹲一起,本就因打斗而松动的发带就此散落,如瀑的长发瞬间倾泄下来,迎着寒风飞舞。

    雁晚无暇顾及此事,她咬咬牙,又了结了一人的性命,并朝门里答了一句:“我无事。你安心等着,姐姐很快便放你出来。”

    江允见正门不能打开,便去查看屋里的唯一一扇窗户。但这窗户也被紧紧上了锁,江允面色蓦得一寒——他得尽快把门砸烂,从这里出去!

    他在昏暗的夜色里扫视一了圈四周,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只有一把木头椅子。

    于是,江允只有抄起椅子,向房门狠狠砸去。他用了很大力气,门不仅严丝合缝地紧闭着,他肩头的剑上甚至为此再次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