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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晚的指尖似有若无划过江允的喉结,笑意极轻:“等你忙完,我们出去玩罢。”

    她轻若鸿羽的笑落在江允眼里,便成了一种引诱。

    “好。”江允垂下头,嗓音颤个不停,他不得不按住雁晚乱晃的腿,道:“你不要闹了,姐姐……我……”

    “我还有件事,”雁晚置若罔闻,她虽停下了膝盖上的动作,手却不安分了,“乔岱与我一起进京,他想见一面狱中好友。”

    江允把整张脸都埋进雁晚颈间,他几乎快要哭出声,却仍竭力忍着:“你为何在此时提秦寻光……你、你就是故意的。”

    “好不好嘛?”雁晚心满意足地笑着,她喜欢看江允为□□落泪,更喜欢在这样特殊的时刻故意招惹他:“让乔岱去见一见秦渊,我盯着,不会有事。”

    “你也要去见秦寻光?”江允忽然抬起脸,他本就多情的杏眸里,已溢满了水光:“那我陪你一起去。”

    雁晚笑意更浓,她故意江允的唇咬成嫣红色,与那鸽子血般熟透的脸极为相称:“我走哪你都黏着?”

    “对,”江允垂眸,轻柔地为雁晚解开衣扣,“我得时时刻刻珍惜你。”

    *

    护国将军府传来宫中口谕时,宋骄正提着书箱,打算去书院上课。她做领慧已有三四年,勤勤恳恳,既落得了博学多才的美名,也惹来了非议。

    ——女子一二十岁了还未说着婆家,丢人呐。

    ——女人怎可出来抛头露面!

    即使有江卓那样身在朝堂的女人,也难以凭一己之力改变人们的偏见。

    宣旨的公公已经离府了,宋骄却还愣着。直到侍女唤了她数次,她才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往母亲卧房里奔。

    在推门前,宋骄陡然愣住。她与宣平侯的婚事,是母亲拖着病怏怏的身子,与宣平侯老夫人“商议”来的。

    宣平侯风流纨绔,宋骄自然有一百个不情愿。她宁肯孤身一辈子,也不愿意天天对着一张让自己厌恶的脸!

    “母亲,宫里的公公来传旨了。”宋骄颤巍巍推开了门,她犹豫再三,道:“女儿……不必嫁了。”

    她的母亲闻言,险些跌下床榻,嘶声力竭:“为何不必嫁了!”

    她时日无多,好不容易熬过国丧,唯一的盼望便是女儿的婚事。她得把宋骄嫁出去,看宋骄后半生有了寄托,才能放心地撒手人寰。

    “母亲!”宋骄慌忙扶住母亲,她搂着母亲的脊背,哭诉道:“我讨厌宣平侯,他不值得我托付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