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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物当作抵押!”雁晚用箭头划断系玉佩的线绳,把江允的玉佩放在了桌上。

    她不顾铁匠茫然的唾骂,轻功纵身跃上了房顶。乔岱见状,跟着雁晚也跃了上去。

    附近的商铺连成一排,皆是整齐划一地两层小楼。那辆马车豪华雅致,在川流不息的长乐大街中万分显眼。

    “你会射箭吗?”雁晚脚下生风,她边追逐着扬长而去的马车,边问着身边的乔岱。

    乔岱知晓了雁晚的用意,他拔出腰间利刃,在空中用力挥了几下:“我只会使能捅人的剑!”

    小楼之下,行人们纷纷仰起头,对着房顶上疾驰的一对师姐弟指指点点:“这是在做甚?”

    “不知,不知。”

    跃过数座房顶后,雁晚二人几乎与马车平齐。她已抽出箭,准备搭弓上弦:“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对对对,你射不中人,难道还射不准那么大个头的马!”乔岱屏住呼吸,生怕影响雁晚的发挥。

    雁晚猛然往前冲了几步,超过马车三四个身位,飞快地冲乔岱嘱咐道:“我若失手,射中了活人……”

    “我求姐夫捞你出大牢!”

    谁跟你说这个了!

    雁晚没时间与乔岱掰扯,她凝神屏气,张开了弓弦。

    行人们识趣地为马车让路,皆避到了房檐下。此刻,马车周围空无一人,且空中无风,已是放箭的最好时机。要射活物,不比射死物,凭雁晚的箭法,必得全神贯注,借着天时地利,才有望射中。

    雁晚剑术顶尖,箭法却寻常。

    上次射箭,是在青州冬夜,江允手把手教的。

    ——手稍稍抬高些。

    那夜的场景历历在目,雁晚咬紧牙关,松开了弓弦。

    “铮”的一声,箭簇划破长空,直直插进了马肚子。马腹顿时鲜血如注,庄霆勒停了马车,怒骂:“谁敢冲本侯放冷箭!

    行人们惊呼道:“好准的箭!”

    雁晚理理袖口,松了口气:“我原本是想射马腿的。”

    “谢天谢地。若你原本便想射马腹,最后中箭的岂非是马尾巴?”乔岱先雁晚一步跳下房顶,但他看着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的陌生男人,恨不能再跳回房顶上。

    “原来是宣平侯,我当是谁呢。”雁晚紧接着也跳了下来,她淡淡扫了眼庄霆,扬了扬手中弓箭,嘲讽道:“小侯爷,您的骑术有待提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