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脸色一变,慌忙道:“你听我解释。”
“怎么?把大雁当成我,锁起来,不让飞?”雁晚扬手掐住男人的耳垂,皮笑肉不笑:“你既有过这种大胆的心思,何不真的试试?”
“我舍不得,”江允急得抬高了声音,匆匆拉住她的手,“我不能那样做。”
雁晚的手指移到江允的下颚,把他俊秀的脸捧在掌心,温声道:“我明白,你也有见不得光的那一面,多疑狠戾、表里不一、喜欢吃醋。我若多看哪个男人几眼,你恨不得提刀捅他。可这又怎么样呢?这才是活生生的江允。”
“表里不一”的江允,此时统一了他的表里。他的心头热血翻涌,而这不停咕涌的血化成晶莹的泪水,溢满了他的眼眶。
“……而且,还喜欢哭。”雁晚拂去江允的泪,“你在遇到我之前,也常哭吗?”
江允摇头否认:“我今生多数的泪,几乎都是因为你。”
他的答案真挚单纯,引得雁晚情不自禁俯身吻她。
这两人皆受过萤茧的摧折,为之濒临死亡。可在层层蚕茧之下,蛰伏着最丰盈最有力的羽翼,待破茧新生后,即可逆风搏击,遨游九天。
许多事,祸福相依。
正在两人双手相扣,吻到动情时,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快的呼唤:“亭亭,阿姐回来啦!”
有的人,生来就该做剑客;还有的人,生来擅长撞破温馨时分。
屋中的气氛冻结住,许成玉紧随孙妙心而来,她瞥了眼在榻上相拥,显然是呆傻住了的二人,云淡风轻道:“呵呵,年轻人真是血气方刚啊。”
孙妙心目瞪口呆,立时便要大步上前,把妹妹从床上拉起来:“这儿是我家,你们不能这样!”
“年轻人嘛,情到浓时喜欢搂搂抱抱。”许成玉的武功虽差,但拦住孙妙心绰绰有余。她连拖带拽,把头晕眼花的孙妙心拉出卧房,临了不忘关上房门。
江允重新环住意中人的腰腹,他虽瘦弱,却甘之如饴地承受女子的重量:“再抱会儿。”
“她们走了,三郎。”雁晚回忆起上次被孙妙心捉|奸在床的事,便难为情地看着江允,道:“我想和阿姐说清楚,告诉她你是谁。”
“你可想好了?”
“你曾说,想与我光明正大。”雁晚轻抚江允的鬓角,“不说在世人面前,至少在阿姐面前,我想让她知道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