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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此事后,一切又回归了平静,一个月后,车队安全抵达了玉京。

    傅椋在马车中被癫闷了整整一个月还多,就快癫到连身体都差点儿散架时,马车才终于是晃晃悠悠的到了玉京城门。

    前来接引的官员在仔细查阅过文书后,就领着一干人施施然的走到傅椋车前,行了一番周全的礼。

    傅椋懒洋洋的伸手撩开帘子,只见为首之人眼前蓦然一亮。

    “陛下令下官等人在此恭候娘娘归京。”

    傅椋哦了一声,实在提不起什么精力细作搭理。

    “你还有什么事吗?”

    来人朝着左上方恭敬一拱手道:“陛下体贴娘娘,道是娘娘这一路舟车劳顿,特地在此备了软轿接送娘娘进宫。”

    傅椋面无表情的放下车帘子。

    到了城门口才这般惺惺作态,这混蛋早干什么去了!

    “阿嚏”

    一声响亮喷嚏声从一身明黄的男人口中喷出,内侍丁诺悠悠的燃起几盏宫灯,

    明亮的光线照亮了男人颀长的身影,他倚在窗前,泄露出几分恍惚的神色。

    丁诺取来轻氅要给他披上,却被穆商言抬手给阻了,他笑道:“定是阿椋又在骂朕了。”

    “三年了……”

    透过半开的窗,穆商言冷峻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片白砖地上,那里原来是一处荷塘。

    寂静中,有人轻轻敲了敲门,他抬手挥去,侍候在一旁的内侍丁诺福了福身,接着领命上前拉开了门。

    凉风夹着水汽接涌入室,一道浑身湿透的漆黑身影十分轻巧的几步走进屋中,在案前十分恭敬垂下头单膝跪下。

    水珠从他发上身上不住的滚落下来,将地面铺着的红锦丝毯渐渐濡湿一片。

    “属下幸不辱命,娘娘已经顺利进京,回京途中曾遭遇一批伏击,经属下查探,疑为李福泽大人所为。”

    “李福泽?”

    穆商言转过脸,面上神情阴鸷,但目中担忧一览无遗。

    “玉京不比静安安全,你且回去继续守在她身边,若有人胆敢造次,不用朕教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属下领命。”

    黑衣人站起身拉开门,如同深夜的幽幽鬼魅一般,在瞬间就消失在了磅礴的雨势中。

    宫里派来接人的是一辆顶好的,极为宽敞的马车,里面四处铺着金丝软垫,铜铸的双耳香炉正燃着凝神静气的香,小案上摆着新鲜的瓜果和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