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我就死了又活了。”
穆书夜笑的十分纯良。
“噗……咳咳……”
正听得入神,饮了一口香茶还未咽下的傅椋,正满心期待的准备听那个,瞒她三年之久的缜密灭金计划,结果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句,含在口中的茶水被如数喷出,溅湿面前好大一块金帛。
穆书夜眼疾手快的向后退去,傅椋一时间捂着唇咳个不停,穆商言眉心一拧,丝毫不顾流淌的浊茶染襟,几步过去拍着后背替她顺气,谴责的目光看向置身事外的人。
傅椋咳了片刻,才缓解被茶水呛入气管的火辣辣抽疼,她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穆书夜,一时说不上来话。
穆书夜神色无辜的朝着她一拱手:“此计划乃机密要闻,非陛下旨意不可外传,还请娘娘恕罪。”
好一招祸水东引。
穆商言一听这话,身型猛地一僵,心知要遭。
他僵硬着缓缓低头,正对上傅椋仰头看来的一双,因为剧烈呛咳而微微泛红的双目,那目中水光潋滟,瞳仁灼灼,在烛火下像是两颗浸在水中的上好墨珠。
一只修长如玉,肤如凝脂的柔荑不知什么时候抓上了他的手臂,大有一副不讲清楚就决计不撒手的架势。
真是要了命了。
穆商言额角一抽,转脸去看罪魁祸首,却见那人在他二人拉扯之间已行至门口,十分潇洒的冲他一挥手,而后拉门走了出去。
“你别光揪着我,穆书夜跑了!”
“哦。”
傅椋微一颔首:“我不瞎,看得见。”
穆商言:……
“还是说”傅椋十分稀奇的瞥他一眼,慢悠悠松开手作势要站起身,“你竟是希望我去揪着他的?”
对于如何拿捏穆商言这一件事,傅椋可谓是太轻车熟路了,她甚至在心中默念道,五、四、三……
二还没来得及露出头,就见高大的男人沉默片刻,抓着她的那只要抽开的手往下一压,十分不耐的闷声闷气道:“回来,我何时说过让你去揪他的这种话?”
男人身上的温度从手心手背传来,仿若一股炙热暖流径直流进傅椋心底。
她指节蜷了蜷,面不改色的哦了一声,又施施然坐了回去,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既然陛下没说过,那咱就开始吧。”
穆商言:……
其实关于那三年被派去守皇陵的这件事,傅椋心里是没什么怨言的。
一来是她不大信这二人会手足相残。
二来是她在静安夜夜好眠,顿顿饱食,没事吃个供果看个话本什么的,这三年下来,已然丰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