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于傅椋只亲近穆书夜而不记挂他,恶胆心生,纵使不爱吃甜口,却仍旧趁着嬷嬷不注意的时候,三口并两口的将那甜豆汤给喝了干净。
结果一转脸,正看见她拉着穆书夜的手兴致勃勃的走进来,当看到他手中空了的瓦罐时,那张明媚的小脸在一瞬间失了色彩。
她红着眼眶看他,忽然像发狂似的小狮子一般直直扑了上来,紧接着他二人就在地上滚做了一团,甚至都惊动到他父皇那里去了。
想到此,穆商言几分愉悦的笑出了声。
毛病。
傅椋被他莫名其妙的发笑引得翻了个白眼,挣动片刻发现始终挣不开男人手臂的梏桎,便自暴自弃的将身下人当了柔软肉垫。
这么彻底一歇下来,她才觉着腰酸背痛,胡闹了这么久,娇养的身子早已发累了。
男人的胸膛虽不似床铺一般柔软,但却带着暖意还有令人莫名心安的雅香,傅椋指尖蜷了蜷,终是没能胜过周公的热情,在他老人家的邀请下做客去了。
那长睫一颤一颤的渐渐低垂了下去,连呼吸也渐渐平缓了下来,就在她半梦半醒时,只觉身体被人腾空抱起,眼皮上被一个温润柔软的什么物什擦过,耳边是一声被拉长了的悠悠叹息。
“我究竟应该拿你怎么办?阿椋。”
作者有话说:
吃鱼小剧场。
穆商言:“那是观赏鱼。”
傅椋:“你就说它是不是鱼?”
穆商言:“……”
傅椋嘚瑟哼着小曲儿离去。
第二天午膳:红烧龙鲤头、糖醋龙鲤身、爆炒龙鲤籽……
第8章
傅椋醒的时候已近了晌午,她这一觉因连日舟车劳顿,又无人来作扰的缘故,所以睡得格外舒坦。
至少在白诺敲响殿门的时候,她还偎在留有暖意的锦被中,正在和仅存的倦意做最后存亡斗争。
陡然响起的敲门声令好不容易蓄起的斗志功亏一篑,傅椋没骨头似的索性缴械投降,她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拖长了调子悠悠的道了个进字。
殿门被推开又合上,傅椋半眯着眼舒展肩骨,伸了个极为舒服的懒腰,沙哑的低吟带着几分慵懒又娇柔绵软的调子,着实令人听了耳红面赤,心如擂鼓。
白诺见怪不怪的将提着的食盒放上桌案,又转身去推开窗子。
外头的雨早已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悬挂在窗檐上的水滴被开窗的动静震落,惊起枝上梳毛的鸟雀拍翅啼鸣。
鎏金色的阳光流进室内,仿若一汪汪金色的泉眼,雨后的微风将纱帘卷拂,白诺伸手几下将它们拢好系上珠链,才慢步行至榻前。
“主子,已经快到午时了。”
她十分恭敬的躬着身,对金丝纱幔后模糊不清的身影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