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自荐枕席,十分好讲话的当朝陛下,傅椋眼珠一骨碌,当即就晓得他是干什么来了,也不客气,脑袋一歪就靠了过去。
往日里,这哥俩个在她面前没少给对方埋坑跳,她倒是要看看这一回,穆商言又想出个什么措辞来。
“皇兄今早找你干什么去了?”
绿荫下,暖风拂,当朝陛下正搂着皇后娘娘轻声咬耳朵。
打算暗示一下穆书夜找他就是带了个话,对其即将要做的事情,包括之后如何坑骗傅椋毫不知情。
傅椋懒洋洋倚在他臂弯里,也不知明没明白那层意思,只含糊的发出几声没有意义的呢喃声,也不知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越是这副无所谓的模样,穆商言心里就越没底,包括之后要做的一些事,也都在和傅修然商议后决定瞒着傅椋来做。
这倒并非只是恐傅椋担忧,更重要的是,他们都了解傅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种事情若同她讲起来,只会令她更感兴趣,更想掺和进其中来。
想到这里,穆商言又不由得几分头疼,没注意满眼狡黠的小女子半掀起眼皮瞅他一眼。
半晌,傅椋也不逗他了,坐起来说了句饿了。
她本来也就不气了,仔细想去,穆书夜并不会没事找事专程溜着她玩儿。
义兄虽说平日里心眼多了些,但那是对外,却也从不曾作弄她半分。
既然单叫她往那边走一趟,又说得是无关紧要的话,想来目的是‘走一趟’而不是说得‘话’了。
再联想到穆商言前不久说回朝堂一事,傅椋就知,肯定是和此事有关系了。
义兄能洗去冤名,光明正大的回来,这是件好事情,所以傅椋并不是很在意其中的过程。
当然,她也并不晓得,这其中还有她爹爹掺和进去的一脚。
穆商言见她面上确实没有异样,心下才放松几分,牵着她就要去用膳。
路上,傅椋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就问道:“之前太师府中的那两人可是抓着了?”
她说得是当初回太师府后,在后院子里遇到的那两人,当时还幸得有狗大将和穆商言派去的暗卫相助,方才脱了险。
这人当然是找到了,不过两个小喽啰,只是却还没有下手去抓。
这话穆商言当然不会直白告诉傅椋。
如今留着那二人,只单单为钓出幕后的那条大鱼来。
他冷笑一声,“抓了,和你回来路上遇到的是同一批,已经叫人去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