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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个名头么,傅椋想着,大抵是想说那里头的姑娘们,同花中灵妖差不了几分。

    晚上开楼时,街口处就会点上一盏红灯笼,意着时候到了,财源广进,客官可以往里头走。

    傅椋不止一次同兰絮说过这个点子好,也不晓得是哪位神人想出来的,既悄无声息却又明目张胆得很。

    兰絮唆完了凉粉,接了春梅递来的帕子不紧不慢地拭了下嘴,对周遭各色目光视若无睹。

    “傅兄,慢着些,明月姑娘又不会跑了。”

    要是穆商言晓得此番带你出宫是往花街去的,还不回头就叫老头子来打折了腿了。

    兰娘娘没忍住心里腹诽了句。

    她家三代从将,家风一向严得很,可比不上傅椋这般官家小姐,有人宠纵这不说,就算是捅破了天也有人跟在后头修补上。

    只愿秋后算账时,傅娘娘能看在往昔好姐妹的情谊上将她护一护了,不然当着诸多后妃的面被撵着满后宫跑,也忒没面子了些。

    “两位小兄弟说得莫不是风华玉露里的那位明月姑娘?”坐在隔桌的人闻声扭头,凑过来搭话,“如果当真是那位,可不用去哩,白跑一趟。”

    “为何是白跑一趟?”傅椋转脸,朝人拱了拱手,“我们兄弟二人可是专程冲着明月姑娘来的,听闻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欲想讨教一番,还劳烦兄台好生讲讲……”

    话音稍稍一顿,傅椋抬眸扫去隔桌上的几碟小菜半壶酒,略一思忖,晓得这种信息都是要拿银钱换的,于是十分上道的微微一笑。

    “这一顿便记在小弟头上罢。”

    兰娘娘嘴角微微一抽,好嘛,这已然是入了戏了,傅椋对她一眨眼。

    这小栈开的地界不算繁华,但离花街不远,酒肉价格还是高些。

    搭话的中年人虽穿着一身锦衣,却不是什么上等的料子,想来家中只是小康,但桌上既有酒又有肉,还又一人独坐,不同他人拼桌,说明平日里花钱就大手大脚。

    只是张张嘴就能省得一顿饭钱的便宜事,想来他不会拒绝。

    果不其然,那男人一听,先是一愣,接着不好意思搓了下手,但面上那点藏不好的窃喜却将他心思暴露个彻底。

    他一边说这多不好意思,一边又继续讲下去。

    “嗐,两位小兄弟有所不知,这不是今年的花魁会提前了吗?那老鸨子既花大价钱将人挖来,打的就是花魁的注意,最近造势造得厉害,哪里能轻易叫摇钱树出来见人,那多没新鲜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