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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也不必这么刻意,陆璋的事情你要真想知道,我便同你讲讲。”

    没想到几句夸赞,竟能获得意外之喜,傅椋当即点了下下颚,竖起了耳朵,心里盘算着以后要多夸他一夸,想来平日里是夸少了。

    穆商言一抬手,身后跟着的丁诺颔首,吩咐着随侍退去一旁,自己拿了杆长灯随在了穆商言和傅椋的身后。

    “这件事里的水不浅,”穆商言开口,“先说说你听到的陆璋为人如何?”

    这种事情其实已然算得上是后宫干政了,但穆商言对傅椋的宠纵显然高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不仅没有任何厉色,反而还顺水推舟,让对此事起了一二兴趣的小女子窥得其中辛秘。

    “是个正直的,”傅椋掰着手指数,细长的手指在月色下如渡了上好釉色的白瓷,“为人清廉,为百姓谋福祉,不为恶势所迫……”

    “总之,是个好官。”傅椋顿了顿,又补上一句,“都是我听说的,并不是我所以为。”

    穆商言又问,“那苏衍呢?”

    傅椋看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确实没有裹挟什么报复,于是又重新掰起手指。

    “说他忠倒也佞,说清廉倒也锦衣玉食,无所谓好坏之分,我觉他是把刀,却又甘愿叫你握着,若硬要我讲,他是个不太清白的清白官。”

    第39章 【倒v结束】

    这话讲得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穆商言在嘴里细细咀嚼了‘不太清白的清白官’这几个字,倏而一声低笑,眉梢微挑,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么依阿椋看,陆璋和苏衍,谁又更清白一些?”

    这句话的本身问得就是极其有问题的。

    倘若不是傅椋在这里,而或是某个朝中的朝臣官员,必然是要满头冒了虚乏冷汗,战战兢兢地俯身跪下去,边说着恕罪边揣摩圣意,又斟酌了仔细才敢小心翼翼地开了那个口。

    但那些个复杂念头傅椋不用怎么去想,也不用怎么去深思,只当穆商言这随口一问是平平无奇的问题,张嘴就道,“你若问我?那自然得是苏衍。”

    她向来是个护短的,虽听旁人,又或是兰娘娘讲过一些那位陆大人的事,却也知耳听不如眼见,眼见不如深知。

    讲她偏颇也好,袒护也罢,还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也都能认下,总而言之,将苏衍同一位她不相熟的人放在一起比较,她必然是选他的。

    穆商言似乎料到这个答案,他一挑眉,“那倘若将苏衍同……”

    “选你选你选你,只要是你在里头都选你,”傅椋猜到他要讲什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打断,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不能和长辈比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