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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早朝就往太和宫去,正坐在这里被太后指着脑袋的穆商言一脸郑重,耳边听着太后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也不晓得你这脑子究竟是随得谁,还莫不是从小在我肚里头时就叫你父皇几巴掌给拍笨了,小时候那些讨人欢心的聪明劲怎么一个也不见了?”

    “便是当初背着包袱离家出走,要当大侠的那股子气势呢?往昔你父皇想同我在一处时,从也不见像你这般畏畏缩缩,当初竟还想出那么个蠢笨法子来,你也晓得她是个什么迟钝性子,恐是今日里,还信着你的那番胡诌鬼话。”

    每每提起当年的事,梁呤就有一种想割开她这傻儿子的脑袋,瞧瞧里头究竟是水装多了,还是真就当年她怀他时,被喜当爹的傻男人没轻没重的几巴掌拍了蠢笨。

    傅椋也算是梁呤看着长大的,心里也欢喜这个讨人疼的丫头。

    对于自家儿子那点小心思,她是看在眼里的,也知道穆商言自登基后,始终空缺的后位留给谁。

    青梅竹马,梁呤心里一直是很憧憬这样的感情。

    她自己同穆泽琰相识那会儿,后宫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虽后来无限宠爱加身,但试问普天下,又有哪个女子,不羡慕一生一世一双人。

    穆商言将傅椋娶回来那会儿,梁呤打心里为他两高兴。

    可时间长了,总有端倪。

    起初是傅椋那里始终没传来什么动静,抱孙心切的梁呤还以为是自家儿子不行,心都凉了大半截,搜刮来的各种大补方子炖煮好,往宸辉殿一盅一盅的送去。

    被灌得苦不堪言的穆商言这才同她讲了真相。

    原来当年,还是太子的穆商言就明里暗里的朝傅椋提点过这件事,拿的还是穆书夜来举这个例子。

    彼时的傅椋正喂着一窝穆商言春猎时给她打回来的兔子,听了这话忽然抬头,顿时有些无语,又示意他仔细来瞧这窝兔子。

    穆商言仔细瞧了片刻,除了肥了些,皮毛水光华亮的些,倒也同当初的没什么变化。

    傅椋见他瞧不出来,便道:“昨日里我未曾来喂,就交代了家中小厮,谁料他忙忘了去,今日里来告罪,这本就是一件小事,一日不喂倒也是饿不死的,但我今日里过来看,你且瞧这四周……”

    兔子窝是放在后院马棚附近的,四周地面上原是长了不少的青草,穆商言放眼去,这才看了端倪。

    这周遭的草少了半截,几乎就只剩下些坑坑洼洼的短根了,唯有离窝近的地方还有些许翠绿。

    穆商言顺口夸道:“这兔子倒是聪明,还知道从远处往近处吃,最后岂不是一勾头就能吃得干净?”

    傅椋回眸深深看他一眼。

    “什么脑子,这叫兔子不吃窝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