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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穆书夜一愣,“你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傅椋也诧异,“他没在殿里吗?”

    穆书夜道:“从今儿朝后就没见他人了,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听到这里,傅椋顿时瞪圆了眼。

    好嘛,感情这厮午时那会儿,竟然是找的人去诓骗她,若是不想同她一道吃膳直言就是了,怎么竟还专程找人拿个有事的话来搪塞她,当真是一番好心思。

    恼怒后,傅椋又后知后觉,她不动声色扫了眼在场二人,心里松了口气。

    幸得方才她谨慎了些,没得胡乱去吓人,不然这吓错了,可不得要比没吓到要更加尴尬么?

    都怪穆商言那厮。

    将‘罪魁祸首’四个字牢牢钉在某位陛下的头上,傅椋端着温婉的笑,在心里的小本本里狠狠记上了一笔。

    这件事可得是往大了算,必然不是几座好看屏风,几个好玩物件儿,几匹绫罗绸缎能抵消得干净的!

    记仇的小女子暗中磨磨牙。

    “我同你介绍一下”,穆书夜示意去里面说话,他拉了把尚且在神游的萨格,对傅椋道,“这位是外金来朝贡的三王子萨格,我往日在外金时亏得他照料。”

    “外金的三王子?萨格?”

    傅椋面色登时怪异了起来。

    这么巧?

    她这语气几分诧异又古怪,穆书夜多看了一眼,倒也没细想,只又转脸对萨格道:“这位是我大盛的瑄宜皇后,亦然是我常说起的义妹,傅椋。”

    从惊艳中回过神的萨格当即正了面色,掩去心头那点悸动和说不清的几缕失望,两手交叠各自抚上一边肩头,虔诚对傅椋躬身。

    “见皇后娘娘贵安。”

    恰此时进了内殿,灯火通明,将这人样貌瞧了个仔细的傅椋,没忍住轻嘶了一声。

    在穆书夜看来的目光中,装模作样地跺了跺脚,装作脚麻的样子在一旁坐了下来。

    还当真是她昨日里救下来的那个人,连衣裳都没换一换,这可不就是做贼的遇见截路的

    ——赶巧了嘛。

    只不过……

    眼珠转了一转,傅椋摸摸了腕子上的水玉镯子,晓得眼前人必是认不出她来的,便也就没露出认得他的异样。

    只端着端庄的架子,面上带着一抹浅笑地坐在那里,活脱脱是一个温婉又大度,母仪天下者该有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