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后一点儿也不好,傅椋往穆商言那端靠了靠,方便他伸手过来替她揉酸痛的腰。
别以为她没瞧见,下手里已然有几个坐不住的嫔妃悄摸着溜走,只是她睁一只眼闭一只,十分大度的详装不曾看见罢了。
正在她琢磨着找个什么法子也溜了去的时候,穆商言低声来问她,“累了?”
这话问的,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
傅娘娘飞去两枚白眼,懒洋洋地靠在陛下的结实有力的手臂上,小声凑去同他打一打商量。
“你看,这也到了下半场,我就胡乱找个什么借口先回去,左右还有一时片刻就能结束了,这满头的东西实在压得我脖子疼。”
语毕,她望了穆商言一眼,又很为恰当地补上一句,“好不好嘛?”
嗯,为了达成目的,要夸要哄要撒娇。
一晚上都冷着个脸的穆商言听了这一句,眼里登时流露了些许笑意。
眼下也确实到了晚时,就伸手来替她掖了掖领口,又很有先见之明地叮嘱,“就往回走,不准再瞎跑去别地,我若回去见不着你……”
男人朝她发顶上望了一眼,神情高深莫测地凑来,身上好闻的龙涎香味令傅椋胸腔里的心跳快了些许,她不自在地蜷了蜷手指,正要应下。
气息拂过鬓边,却听穆商言慢悠悠道:“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明日里怕就不记得我重新打了对凤钗的事。”
傅椋:……
作者有话说:
剧透一下:
号外号外,三王子小小‘表白’时,被喝多了酒的陛下看见了呢0v0.
让我们看看醋坛子究竟会怎么做?
第59章
小肚鸡肠!心胸狭隘!斤斤计较!□□裸的威胁!
回去路上,傅娘娘愈想愈生气,她柳眉倒竖,提起裙子,一脚踢飞石阶边的小石子,握紧拳头。
对着白诺忿忿不平道:“我今个儿晚上若是再将这狗东西放进来,我就和他姓!”
姓什么?姓穆吗?
白诺茫然眨了眨眼。
她记着傅椋幼年时,好像随着故去的那位恭安王,姓过一小段时间的穆……
许是瞧出丫头这视线中明晃晃的意味,傅娘娘停下脚,晃了下拳头,又磨了磨牙。
正巧晚云遮了月色,庭中乍然暗下,树影森森,笼灯叫夜风吹得来回晃悠,长廊浮雕的影子投在地上远远拉长,像似什么张牙舞爪的鬼魅欲要扑上。
寂静中,那抹了艳色口脂的软唇咧开,她寒着脸阴恻恻道:“我说得是姓狗,狗东西的狗。”
提着纱灯的宫婢们纷纷低下头去,目不斜视,详装什么也不曾听见。
要了命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