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被他圈着无处可去,就依着他一起看向那蓝色封皮的书册。
才翻来了第一页,她登时跟烫了一样想跳走,却被宫秋庭圈紧了。
册子上的男女穿得,着实太少!她不知眼睛该往哪放。
“没想到是这东西,应是四弟送来的。”宫秋庭玩味地笑了起来。
昨夜小年家宴,二房的四弟宫承柏同他私语说及老夫人只怕今年就要给他这个长房嫡子说定通房了,大抵就是奚容,宫承柏也不知堂哥懂不懂,只说自己有几本好册子要送给他。
宫秋庭饮下酒盏中的琼华汁答应了下来,他虽然没看过,无可无不可,没想到宫承柏的手脚这么快,今日就送上山阁来了。
他把怀里人抱到身前,手上的书翻过一页,上头小人逐渐依偎在一起。
奚容何尝见过这个,禁不住脸颊热烫,推他的手臂:“奴婢还要去干活,就不看了。”
与她相比宫秋庭坦然许多:“羞什么,总是要懂的。”
为什么要懂,她不想懂!
书册一页页翻过,画面越发恬然不知耻,奚容扁嘴攥紧了公子皓白的手腕,又被他捏着姝丽的脸陪他看向册子。
“原来要放进去的……”他的嗓子低低在耳边响彻,状似担忧,“梨儿可能吃住?”
奚容想拼命摇头,那些画面被他逼着看,都映到脑子里去了,想到他也要对自己做这样的事,心就要跳出胸腔外。
星移漏转,有怀阁上静得只剩翻书声,两人如今的情状恰似一双要好的姐妹,抱坐在一块偷瞧坏书。
宫秋庭明明也是头次看,却不像奚容吓得花容失色,反倒藏着津津有味,跃跃欲试的感觉。
一本书翻完了,他搁置一边也不再拿别的,反是叹道:“今日倒长见识了,梨儿,我们什么时候试一试?”
“还有书里那些小玩意,改日也让四弟送些上来见识见识。”
奚容怎么敢应,她三魂飞了七魄,眼泪都要飞出来了。
门在这时被敲响,应是送晚膳上来的人。
奚容如蒙大赦,忙从他怀里出来,守矩地站到一边,宫秋庭亦起身进了内室。
她朝门口道:“进来吧。”
几个提着膳盒的丫鬟走了进来放下了食盒,她才追进了内间去。
奚容将柔软的帕子湿了水,裹在了手指上去轻擦他粘着口脂的唇瓣,很快显出花瓣似的唇,面上脂粉被擦去,勾画得眼尾俏媚的黛色消逝。
底下的样貌如皎月流云,玉骨天成,一点也不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