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要进去,白石直接拦了下来,白墨也上来拦,叱他:“奚竹,你不要命了,主子说了不能往里闯。”
奚竹不减冲劲,劈头就问:“谁在里面?”
“这……”白墨知他猜出来了,但那又如何,得主子看上,还能费心讨好自此,真是奚容姑娘天大的运气,奚竹这个做弟弟的也该开心才是。
“今儿花朝节,主子想和奚容姑娘喝杯酒说会话,不让人打扰,你就别进去了。”
奚竹气结,往前莽得更狠:“可我姐姐是二公子的人,大公子怎么能……”
白墨翻了个白眼,戳他的榆木脑袋:“两位公子是孪生的兄弟,一个奴婢罢了,你别进去寻了晦气,小心主子生气,连带着恼了你姐姐。”
奚竹却什么都听不进去,跟同小牛犊似的要冲进去,没想到大公子是这等欺男霸女之辈,绝不能让他得逞!
一想到姐姐在里面不知是何种境况,那晚姐姐落泪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想到他就心焦。
白墨见这傻小子真发了狠,真是恨铁不成钢:“奚容姑娘和大公子早有勾连,你现在进去又有什么用呢?”
什么早有勾连?奚竹有些听不懂这句话,若真是如此,他传信给二公子,却说来姐姐和大公子没有关系,若他得知真相,岂不是会开罪自己,姐姐还能被善待吗?
奚竹站定在原地,狐疑不决。
白墨见他总算不犯蠢了,正要说什么,就见老夫人跟前的莹烛来传话:“王舅老爷来了,请大公子过去。”
“这……”白墨没想到这么赶巧,想了想,将军这么多年头次来了宫家,怕是事情不小,赶紧就进去了。
奚竹却站在院门口,不再往里闯。
宫椋羽和白墨、白石匆匆走了,他也没动。
谁知没发多久的呆,又有人自院内匆匆走了出来,奚竹抬头看了一眼,登时瞠目,二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为何打青戈苑出来,还抱着个人,那不是他姐姐吗?几个问题接连在心中炸响。
宫秋庭见到前面垂头丧气的身影,虽然两年未见,但一眼就认出了那和奚容有几分相似的脸,是奚竹。
于是他便没有避着,也没有停留,抱着奚容匆匆而过。
奚竹满肚子惊讶和疑问,想要追上来。
宫秋庭察觉身后跟着人,他压着火,没心思应付他,只站定了回头望了他疏淡又漫含警告的一眼。
淡漠冷酷的目光让奚竹自灵魂深处漫上一阵战栗,他像被定住,再迈不动步子。
奚容忽然见到奚竹,在二公子怀里瞬间变得不自在起来,不知该和弟弟说些什么。
她没看到宫秋庭的眼神,以为弟弟是以为这尴尬的场景才说不出话,幸而宫秋庭很快又举步走了,三人没有说任何的话。
奚竹不知道白石是什么时候来找自己的,开口便说主子和王将军启程回幽州去了,让他们收拾完行李也赶紧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