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说,苏丞相也是知道的,刚才进门的时候看着地上滴滴答答的血迹,他问了一下才知宣文帝负伤。
她说出的话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但作为父亲他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出了异样,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女儿。
“月儿,告诉爹爹你是怎么出宫的?”
“就是……藏在泔水车中出去的,爹爹喜儿现在在哪里?”
她转移话题十分明显,苏丞相还想再问些什么,可苏婉月显然是不想多说。
“陛下,爹爹,有些事情月儿想不明白,月儿想自己处理这件事,能不能给月儿一点时间。”
苏丞相和萧央对视一眼,这样的话语曾经的苏婉月可从来不会说,他们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可以,朕和丞相可以暂时不问,那你说说破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到的时候看见到处都是冻死的毒蛇,即便是见惯了血腥战场的人,也不由被当时的景象震撼到。
对于这个苏婉月倒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将自己在马车上听到的,和在破庙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听得萧央和苏丞相脸色越来越暗。
“后来想起给我项链的嬷嬷,她说项链里除了可以养几只蝴蝶,还能吹响奏乐曲,得到上天的祝福,于是我就按照她说的方法试了试,结果乐声唤出好多蛇,就将那两个人吓跑了。”
这两句话像是给萧央和苏丞相找到了答案,苏丞相看着自己女儿脏兮兮的小脸,轻声哄着。
“那月儿还记不记得那些旋律?或者是否还有别的?”
“记得一段,嬷嬷只教了一段。”苏婉月有些紧张的看着两人。
萧央抬手捏了一下眉心,“你若是能想起来,或者还能吹奏出别的乐曲,演奏一次可以抵消一次背书。”
虽然他和苏丞相不确定这个法子,能不能治疗苏婉月的痴症,但是两人都想再试一试。
根据苏婉月提供的信息,萧央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查出辆马车的主人和雇佣绑匪的幕后人。
徐大人跪在御前,满头冷汗琳琳却不敢有丝毫辩驳的声音,额头紧紧的贴在地上。
“徐大人有这样的岳家,朕真不知是该惋惜爱卿前途还是该骂你瞎了眼。”
话音落下,徐大人更是吓得直接低声哭了起来,“微臣真的不知贱内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若是微臣知道也绝不会任由他们如此。
徐大人,徐婕妤的父亲,母亲正是宋家嫡女出身,因为女儿在宫中惨死,徐夫人气不过就联系了母家参与了这次的绑架。
而萧央却已经看够了,他意兴阑珊的挥挥手,“徐畅治家不严,纵容内眷行凶害人,罢官免职发配皇陵为先皇守灵,其族人三代内不得入仕,徐宋氏腰斩示众,宋家满门贬为奴籍,永世不得如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