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个他娘的祖宗,都蹬鼻子上眼到这个地步了,老子还顾着他?”贾赦依旧吹胡子瞪眼道:“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把整座屋子都烧没的,保不准就是我那好弟媳动的脑经,想方设法地扒着我们一家吸血。”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没脸没皮之人。”
“阎王他娘的怎么不早点收了他们。”贾赦越说越气,到了最后,竟直接起身将一旁的花瓶架子踢了出去,结果把自己疼得嗷嗷叫道:“他娘的,是谁买了这么硬的木架子,是青铜刷褐漆做的吗?”
“老爷!!”
“父亲!!”
张夫人母子见状,赶紧将贾赦扶着坐回原位,好声安抚道:“您生气就生气,动什么手啊!都是这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没个轻重。”
“父亲,要不儿子给您请个郎中看看?”贾琏用脚将碎瓷片扫到一边,免得他爹又一时激动地来回蹦跶,然后从轻伤变成中伤。
“看什么看?嫌咱家的笑话不够多吗?”贾赦没好气道:“更气的是隔壁那一家子,什么兄弟间打着骨连着筋,不能因为分了家就不管兄弟间的死活。也亏得我那好堂兄早早地去修道,不然给珍大侄子生个老二那样的弟弟,我看他还有脸说这话。”
“父亲说的是。”贾琏好生安抚道:“要儿子说,既然珍堂兄既放出了打折骨头连着筋的话,那就该他们一家收了政二叔才是。毕竟咱家又不是族长,出事了不应该由族长负责吗?”
“…………”
苍天可鉴,贾琏原本只是顺着贾赦的话安抚老父亲,结果让贾瑚和张夫人眼前一亮,计上心头。
“老爷,妾身觉得二小子说得不错。”张夫人振振有词道:“二弟都是分出去的人了,即便是要回来,也该由宁国公府的出面让他们暂住回来。况且咱家就这么大的地方,瑚儿和琏儿的媳妇还怀着孕呢!能惊动得起吗?而且琮小子没几年就要议亲了,迎春也要跟着我学习管家,几个孙子孙女也到了上学的年纪。要是二弟一家搬进来,他们该住哪儿?总不能搬到马厩附近吧!”
“是啊!父亲。既然政二叔一家要搬回来,还是搬去宁国公府更为合适。”贾瑚跟着帮腔道:“左不过是住个三四年的功夫。况且敬堂伯已经搬去道观,宁国公府里就只住了珍堂兄和蓉堂侄一家。蓉堂侄那媳妇才过门呢!这三四年的功夫能生下一男半女就不错了,能占多少地方?”
“这……这怕是有些不好吧!”贾赦混账归混账,但行事标准只有一个:骂他混账可以,但这名头绝不能扯上三个儿子和还没出嫁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