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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叶子领命而去。

    宁王招来了宁王府的护卫军指挥使金玄,金氏世代效忠宁王府,护卫王府,金玄有勇有谋,宁王任命其为护卫指挥这一要职,与单周一起,成为宁王麾下人马的首领人物,单周擅长筹谋进攻,故而随宁王当初征战四王,金玄沉稳心细,被宁王委派留守藩地,离开南昌许久,金指挥操练人马,与江西府都指挥使司周旋,都十分出色,宁王也安心奔波京城之事。

    “王爷,”金玄拱手道,“您带回的一千人马,属下已安顿好。”金玄气宇轩昂,若在战乱开国,一定可以成就一番事业,只可惜如今天下归一统。

    宁王转头可以望见窗棂镂刻空隙间的翠竹森森,他像是自言自语,“这千人是本王精锐中的精锐,假以时日一定会有大用,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属下一定好好操练,并日夜督促护卫军勤于练习。”金玄领命道。

    宁王收回视线,看着室内宁献王留下的手稿制成的楹联—举头不见长安日,世事分明在眼前。

    他努了努嘴唇,“朝廷将要派大军镇压中原流寇,还有江西的匪患,你叫你手下撤退吧,避开朝廷锋芒,记得做的不留痕迹。”宁王府暗中培植了几路盗贼土匪,发些不义之财,这也本是藩王们擅长的暗地勾当,不过京城有人送来消息,此次朝廷决意全力打击,还有不懂涉及其中,为了以防万一,宁王还是决定暂且收手,养晦才是目前策略。

    御花园内,海棠花下,清风袭袭,落英缤纷,朱厚照在花枝下置了桌案笔墨,勾勒意中人的面庞,他身着锗色衣衫,头戴七宝累丝金龙冠,耳旁发带左右各点缀了两颗东珠,诚如“充耳琇莹”,几片花瓣拂在肩头,作画之人也入了画。他笔下之人神姿秀朗,在金銮殿上慷慨陈词,为国出征,朱厚照仔细的描摹好最后一笔,放下笔,静静的看着画中人。坐镇京城,大明疆域四方动向每日都了如执掌,而聚焦不过那几处,疆域上浅浅的一个墨点就是全部的关注,除了各路封疆大吏,锦衣卫,东厂密探,都可将挂心之事上奏天听。国事纷纷,淮河河堤修了大半又爆出各级官吏贪腐,地方军被中原流寇打的溃败而逃,河南等地官府被暴民烧毁,军屯盐引引发边地骚乱,天子旰衣宵食励精图治,时光荏苒。

    转眼几度春秋,这一年的冬季降临的早,饶是南方濒水之城,都需要炭火才能驱散寒意,宁王再次接到了京中的诏书,进京朝觐庆贺年节,前两次他都以借口搪塞了,朱厚照也不计较他的失礼,更不论什么共游江南,同行濠州,宁王只当他是戏言,他拿着江西镇守太监颁来的圣旨,本想再找个说辞拒绝,却收到了一份探报。

    安分了许久的瓦剌今年在宣府外围打劫抢掠,朱厚照闻之大怒,即日颁旨亲征讨打瓦剌,众多大臣纷纷劝解不可,朱厚照弗听,去意坚决,朝中要员连名上书,奏折淹没了乾清宫,朱厚照一律留中不理,五日后,百官在午门跪地请愿,血书泣告,更有甚者直接将当今皇上比作英宗土木堡之变。

    朱厚照在午门高大的城墙上,俯瞰一地“忠良”,他对着不懂说道,“他们为什么要阻止?朕只是做了男儿该做的,保家卫国。他可以,为什么朕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