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外间传来隐隐约约的问安声,辛越一激灵,急忙翻起身扯过架子上的宽大袍子将自己团团包裹住。
几乎下一刻顾衍就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情急之中辛越两只手臂同样被裹在了袍子底下,现在她整个人看起来同一个白乎乎圆滚滚的蚕蛹没两样。
红豆扯了一把还在犹豫的芋丝飞快地出了门,辛越拦之不及,硬着头皮向那处被水雾萦绕的高大黑影喊道:“站住!”
黑影顿住了脚步,顾衍的面容被热气缭绕带走了往常的冷硬尖锐,口气亦是软了三分:“我来看你的伤如何。”
“我很好,你自便,自便。”透过朦胧白纱般的水汽,顾衍高大稳重的身影若隐若现,辛越一阵心砰砰,撂下话歪歪扭扭地向外蹦去。
像个小白鸡似的没挪动两步,便感觉一双大掌探入袍子,粗砺的掌心牢牢地抵在她的后腰背,细细麻麻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顾衍大掌略一使力,将她往自己身前送了一步:“别乱动,地滑。”
二人的脸只有一拳的距离,男人身上的伽南香裹着热乎的水汽包裹她的全身,辛越浑身僵硬,正面迎上他眼里起伏的侵略性:“松手。”
顾衍果然松了手,可下一刻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回了卧房。
将辛越放下的一瞬,她便紧紧抓着衣袍滚入了床的深处,再麻利地掀开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盯着顾衍。
顾衍缓缓抽开腰间的祥云纹腰带,衣裳滑落在地,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
辛越的脸色白了又白,哆哆嗦嗦地凑不出一句整话。
却只见他掀开被角翻身进来,搂着辛越的腰,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三年了,阿越,让我睡个整觉。”在辛越的挣扎中轻轻抚着她的脊背,“不要怕,我不碰你。”
感受到怀中的人渐渐停下挣扎,软软的声音带着坚定的拒绝:“就一夜,明日你便,你便去前院。”
“好。”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辛越双手拢紧袍子,蜷着闭上了眼,不一会呼吸声便绵长了起来。
顾衍睁开眼,轻轻拉下她的一侧被角,指尖轻触过辛越肩头的伤疤,眸中渐渐泛起血丝,声线嘶哑颤抖:“疼吗?”
不知问沉睡的姑娘,还是在问自己。
第19章 、缠得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