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用碗装?”她看着跟前的青花瓷大海碗,这是要她喝一大碗?还吃不吃饭啦。
顾衍好整以暇看着她:“夫人不喜茶盏,日后便用碗装茶水罢。”
“……”
一顿早膳用得他舒心又饱足。
辛越暗自腹诽,堂堂定国侯竟如此记仇。
刚漱完口,老倪来报西南王已经到了花厅,顾衍吩咐了一声带到书房,却反身向内室走去,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个小瓷瓶。
扒开瓶盖,从里倒了些许清乳似的药液到掌心,覆在一处搓得热了,细细地按在她的额头,边按边问:“疼不疼?”
辛越拧着眉头,“不疼,胀胀的。”
“亏得没破皮,不然还得疼好几天,往后要喝酒,我陪你,在家喝,上外头喝都行,否则夫君在家摆着是做什么用的?”
“啊,知道了……”
男人太贴心,她有些不习惯。
“我去前院,午间便回来。”
夫人太乖,他十分开怀,笑着捏捏辛越的脸颊便见客去了,临走前还指了屋外的十七进去给主子请安。
经过昨夜,顾衍是心有余悸,若是那姓陆的起了心要将她偷出城去,或是对她有什么不轨,甚至下了药害她该如何,这事也不能指望那个给人两句就哄走的傻姑娘。
便趁早膳跟她说了,从今日起十七就是她的暗卫,他也不必再吩咐人暗中跟着她,把人提到明面上来,一则行事方便,二则免去日后不必要的波折。
十七半大不大,还是在长个子的时候,生得白白净净,一打听竟然是永夜下手最狠的一个。
辛越不由咋舌,打量了一眼桌前单膝跪着的少年,就让人起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
想着人好歹日后就跟了自己,又简单问了几句,“多大了?”
“回夫人,十七。”
“……你们的名字都是按岁数来叫的?”那也太离谱了,永夜不知多少人,同岁的想来也不少吧。
少年有些疑惑,夫人怎会如此想,老老实实道,“入营时按战力高低取的,属下排在十七。”
辛越来了兴趣,笑眯眯问:“那排在第一的是谁?是顾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