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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遥 容溶月 1022 字 6个月前

    看她如此诧异,顾衍坦坦然,一副“你懂的”的样子:“为夫也很饿。”

    一抹红晕又悄悄爬上了辛越的耳尖,她偏过头,嘴硬道:“快走罢。”

    待他们更衣完,她换上了一套樱桃红捻银蚕丝凤尾罗裙,上半身略略修身,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形,顾衍仍是一身玄色窄袖长袍,发髻束一半,落了一半垂在身后,周身锒铛配饰全无,越是清简,越是凸显得气势迫人。

    他撩着帘子等她,辛越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丫鬟刚给她系好腰间绦带,垂下的脖颈莹润洁白,其下的淡淡红痕若隐若现,红豆和芋丝愈是淡定,她愈是羞得耳后根都泛红。

    疾风乱雪,恼人天气,满室佳人香。

    他心念一动,抬手拿起了一件银鼠毛短披风比了比,又摇了摇头,拿起另一件雪狐毛的看了看才满意地给她披上,系紧身前系带,将修长的脖颈,连同那玲珑窈窕的身姿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隐约露出雪白腕间的粉色碧玺十八子手串。

    直到两人坐在马车上,她才隐约明白一早上怎么磨磨蹭蹭,晨起闹个好半天,吃个饭拖拖拉拉,换个衣服也比往常挑剔。

    她揉揉酸疼的后腰,忍不住说:“你是故意让长亭驾车的吗,你瞧瞧,路旁买糖人儿的小孩走得都比我们快。”

    顾衍闭着眼,偏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将一只抱枕塞到她的后背,才慢悠悠道:“你要习惯习惯,去老宅自来便没有一个积极的。”

    辛越红着脸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坐了起来,心中觉着自己真是近墨者黑,脸皮越发厚了。

    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短短的路程,她怀疑走了大半时辰,最后一次醒来,她打了个哈欠想问究竟有完没完,马车便渐停了下来。

    顾衍率先跳下马车,托着她的手将她揽了下去,见到辛越长长吐出一口气,笑笑道:“怎的了?”

    辛越道:“我瞧这马儿该喂喂食了,跑都跑不动了。”

    长亭……

    下了马车,立刻便有三五人迎上来,恭恭敬敬地向顾衍辛越齐身施了个礼,为首的一位年约四十的方脸男子笑着道:“侯爷来得正是时候,里面请。”

    瞧这人家多会说话,分明迟了那么久,还“正是时候”,不知被顾侯爷的威压镇了多久。

    顾衍看辛越站着不动,皱了眉,半是疑惑地看他,辛越不好意思地往前踏了一点,走在他前方半步。

    二人这才往里走去。

    前边的三五人,尤其是那方脸男子的脸色变了变,又挂上了热络的笑在前边带路。

    自来便没有妻子站在夫君前的道理,顾侯爷让夫人走在自己身前侧,自己倒落后半步,始终垂着一只手保持护着妻子的姿势,心中都大受震撼,久闻顾侯爷与夫人夫妻情深,但所见竟比传闻更让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