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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遥 容溶月 1023 字 6个月前

    辛越脸上泛红,清了清嗓子对顾衍说,“师爷是项正经营生……我虽宽容又豁达,但是若真有哪个师爷听见了,未免,未免寒人家的心。”

    顾衍擒住她的手腕,身形纹丝不动,喉咙里哽出笑来:“是,他们该尊你一声顾侯夫人。”

    ……

    第二日,天公作美,圆乎乎的太阳从云层里挣扎着露了半张脸,铅云散去,熹光朗朗。

    厨房的张婶一早就搓起了汤圆,调了甜咸各色馅料,辛越喜滋滋地吃了碗黑芝麻馅儿的,再雨露均沾地各色馅料来了一颗。

    许久不见的灰色小毛球从留山园蹿到花厅,从梅园奔到栖子堂,最后扒在内院正屋门口,嘤嘤嘤地叫唤。

    “快!心肝来了!”听到小狗的叫唤声,辛越衣带都还松着,拔腿就想往外冲。

    顾衍拉着她的衣带,将人往怀里一带,仔仔细细地系好了,又给她披了一件樱桃红短绒披肩,才慢条斯理放了手,说:“别急。”

    辛越哪儿还听得进去,自从顾衍美其名曰学规矩,将小家伙送回了犬铺后,她有好些天不曾见过它了,可怜的心肝,跟了她连一日好日子还没享过。

    系好披肩,一溜风就跑到门口将门拉开。

    她的手还放在门框,一颗小毛球就猛地扑上了她的腿,灰影在脚下一闪,辛越还未看清楚,就见黄灯一手拎着小毛球的后颈,一张小脸无波无澜,冷冰冰吐了一句:“看来犬铺还没待够。”

    小毛球嘤嘤叫唤个不停,那声儿又细又软,圆滚滚的眼睛看她,辛越的心都化了一半,从黄灯手里抱过毛茸茸的小家伙,下巴轻轻地在它的耳边蹭了蹭,活像个宠溺儿孙的老太君,“待够了的,有娘亲在,娘亲护着你。”

    从帘子后走出来的顾衍见着这一幕,手指微蜷,忍了一息便忍不住了,走过去从她怀里将碍眼的小狗提了起来,丢给黄灯,“带走,什么时候学规矩了再送过来。”

    心肝“嗷”地惨叫一声,狗生无望,只有娘亲才爱他,其他的都是坏人!

    小心肝万万没想到,它的第一次出营试炼不到一柱香就露了败相,快乐总是如此短暂。

    辛越巴巴地看着黄灯的背影,回头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小心眼,未来会不会连孩子的醋也吃?”

    顾衍愣了愣神,没有立刻回答,算起来,回来之后,她两次同他有意无意提起孩子这件事。

    她有这般思量,全然是为着他,以他的年纪,没有一儿半女确实奇怪,同辈人中孩子生得早的都已经快说亲了。

    他想起前几日她从大营外进来,看着老年提着他崽子的耳朵边训边走,脸上流露出的那种情绪,彼时她的神色收得太快,他没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