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辛越几欲喷火的目光,陆于渊道:“想说什么?”
辛越指了指嘴巴。
“不能放你,放了手你会不会喊?”
……辛越心里破口大骂,废话!当然会!
脑袋却摇得拨浪鼓一般,表示不喊,绝对不喊。
陆于渊似在思索,顷刻又见他扬起笑:“好吧……”
辛越眼睛一亮,下一刻又暗下去。
“还是不能放。”
辛越一脚踢出去,被陆于渊弯膝压住,脸上的笑十分耐人寻味:“再乱动,我就将你捆起来。”
此话一出,辛越顿时安分下来。
安分得有些不寻常。
她整个人重新抱膝缩在马车一角,也不怒目看他,也不掰他的手,也不妄想咬他,安静得仿佛……十分可怜。
陆于渊的心被猛地揪了一下,随即别开眼,笑意淡下来,依旧是捂着她的嘴坐在身侧。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踏步声,夹着兵刀盔甲行动之时铿铿锵锵的声音,辛越的心里砰砰砰急跳,抬起手欲拍击车壁。
不料手刚抬起来,整个身子被往后一拖,一只手臂锢着她的身子,一手还封在她嘴上,辛越整个人动弹不得,瞪着眼听那希望之声越来越近,同她擦身而过,再渐行渐远。
直到消失在耳畔。
马车继续咯噔咯噔地响,起初还是踏在砖石地上,后来马蹄声变得钝下来,应是走到了泥地,再后来,马蹄声变软,应是上了草地或是雪地。
陆于渊这是,要把她拐到哪里去?
一开始辛越还能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同他无声抗衡,后来实在太久了,久得她眼皮打架,久得马车帘子从透光到完全暗沉下来。
昏沉之间,辛越被摇醒。
她猛然睁眼,呼吸顺畅,面无束缚,好机会!
立刻扯开了嗓子,“啊——————”
“啊——————”
“啊——————”
陆于渊挠了挠耳朵,摇头笑:“随便喊。”
说着自顾下了马车。
辛越比他还快,猛地蹿了跳下去,这一看,立即全身从头凉到脚。
头顶月色朦胧,四周一马平川,茫茫白毯从脚下直铺到天边,半点灯火人烟气都无。
“那个……”辛越开了口,方才嚎了几嗓子,声音有些哑,猛咳了几下才又说,“方才那样,会不会引来狼群什么的。”
陆于渊一愣,笑道:“不会。”
“你这是把我拐到哪了?”
“平县。”
疑??
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