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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遥 容溶月 1011 字 6个月前

“什么?”

    见她是真懵,辛扬将她被劫后京里发生的事一一道来:“你被劫那日圣上被刺,紧接着全城戒严,武安侯高聿其挨家挨户搜人,揪出来不少探子。第二日太后寿宴,太后、皇后担忧圣上,齐齐病倒,圣上蔫蔫巴巴的,出来念了几句就走人了。”

    他说着越发幸灾乐祸,“宴上就坐了半殿人,北辽使臣吃喝纵乐,古羌使臣乌龟似的到处贴脸,渭国使臣换了个老头坐着屁都不敢放一个,西越国师脸色青得好似被歌姬抽干了精血……咳咳,整个寿宴整得跟丧宴似的。”

    末了感慨了句,“顾衍人都追出京城了,还不忘给你出气。”

    辛越呆愣道:“出什么气?”

    辛扬恨铁不成钢:“你以为陆家公子为什么能带着你出城,还不是宫里有人动了手脚。”

    辛越凝思,这个手脚只能是太后、皇后其中之一,或是两个都掺和了一手,辛越倾向于皇后。她想到顾衍提到小皇帝时的语气,那是恼他妇人之仁,枕旁躺了一只豺狼还要尽心护着,护到哪一日这豺狼说不准还要反过来咬他一口。

    辛越心中又难免担忧起来,这回寿宴,外人看来是小皇帝被刺,全城戒严,太后皇后忧心病倒,使臣们一个赛一个不寻常,但其实都不需七窍玲珑心,只消多品几遍,就能品出波云诡谲的味道。

    辛扬站起身打断她的思绪:“话说你同那陆公子究竟什么关系?”

    “……债主。”辛越抿了一口茶。

    “欠了钱?还是欠了人?”

    辛越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好容易咽下去咳了半天,“什么叫欠了人?”

    辛扬往侧边挪两步,确定离开她鞭子的攻击范围,道:“我以为你俩……三年嘛,就没生出点什么?人生在世,须尽欢时得尽……”

    辛越砰地放下茶盏打断他:“什么都没有!”

    “好吧好吧,你倒也不必如此恼羞成怒……”

    辛越气冲冲起身:“什么叫恼羞成怒,你嘴里能不能蹦一个好词!”

    辛扬咻地就往外头跑,辛越提着九节鞭拔腿跟上,转过墙时经过一道黑影,步子刚蹿出两三步,就手里的九节鞭尾就被一阵力道拉住往回扯。

    她整个人像个弹簧,往前绷到最紧之后,存进不得,刹那间被往回拉扯,落入一个温软的怀抱,后腰被勾住,头顶沉稳戏谑声传来:“夫人还是心慈手软了。”

    从怀里抬起头来,看到男人凌厉的下颌线,辛越可惜道:“让他溜了。”

    顾衍笑笑,两指捏住她的下巴,往侧前方轻轻一扭。

    辛越“噗”地笑出声来,方才春风得意的辛小爷站在一堵灰墙前,一左一右被锁着手,呲牙咧嘴地乱嚷一气。

    顾衍淡声道:“扭送回宫。”

    “不是削职了吗?”辛越疑惑。

    灰墙旁的人嚎了声:“是啊!小爷如今是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