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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遥 容溶月 1013 字 6个月前

呜咽声幽幽娆娆,响到了半夜。

    辛越只剩了个壳,魂被抛到半空。

    顾衍抱了她到浴池里,二人落水时她的声音都在抖:“好汉饶过我罢……”

    幸而顾衍只是一笑,随手簪好一头青丝,真是来给她洗身子的。

    十足细致,十足清冷沉稳,实让人不能将他同方才辣手摧花的狠样想成是同一个人。

    二人穿好衣裳,榻上摆了宵夜给顾衍。

    辛越乏得歪在他身边,倚枕钗横鬓乱,一双欲眠似醉的大眼睛水光点点,瞪着他有气无力道:“你莫要使着美人计,就想蒙混过关,今日干什么去了?”

    顾衍三两下吃完一碗面,道:“带着你摸遍了,没受伤。”

    “……”辛越脸一红,龇着牙扑过去,“谁同你说这个!”

    顾衍用臂弯接住她:“开春要下江宁,狗爪子要清一清。”

    辛越将他的话放在心里来回过了两遍,拧着眉头往各个方向想,半晌,放弃,摊摊手:“你们这种权力尖上的人说话都这么,这么……”

    想了半天,憋出一串词,“这么拐弯抹角、含含糊糊、话说半截留半截的么?”

    顾衍摸摸她的后脑勺,又觉得手中簪环着实冷硬硌人,干脆帮她取了下来,落下一头乌黑的细发。

    点了点头说:“这样显得我是个难以捉摸的高人。”

    “……”

    这夜,她抱着高人做了整宿的梦。

    翌日顾衍照样卯时便起,打了一套拳后站在前院廊下擦手,长亭向他禀告山栀之事。

    “身份上并没有错漏,人际往来也无异常,一切行为,只凑了个巧字。”

    顾衍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冷哼一声。

    即便是最不设防的辛越,在前日的宴席散后,都知道问他,“这样一个人,真能随随便便就将一把水果刀,插在自己脚上么?”

    这厨娘不管是因何缘故,削尖了脑袋要往侯府里钻,但既连辛越都不在意,都晓得顺水推舟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也不必将一蝼蚁看得如似大敌。

    满府的人看着,料想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顾衍沉声道:“盯着她和温灵均。”

    长亭了然,若有人往夫人身上打主意,那就只管往最有动机的人去猜,侯爷这是要放小鱼钓大鱼的意思,随即道:“是。”

    *

    辛越心力交瘁地战斗了大半夜,却反常地起了个大早。

    此时拖拖拉拉在屋子里给顾衍拿护腕,一边同他说起做了好几个光怪陆离的梦。

    顾衍正弯身套着靴子,闻言回身戏笑道:“说来听听,为夫给你解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