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江家是什么好人家,现在她有点怀疑二小子是不是又被人设套坑了,不然这图的什么啊。
等许母看到江舒云时她才明白,二小子究竟图的什么。
这姑娘的确生得水灵,就像一朵花似的,几个村子没有比她更俊俏的大姑娘了,但是过日子不是靠一张脸,长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江氏夫妻尽己所能地招待许母,江海涛今天没下地,去刘长发那里买了家里过年才吃的瓜子糖果。
陶春兰也是一大早买了新鲜的鱼和肉,还杀了自家养的一只鸡,做了一桌子好菜,比过年还丰盛。
反观江家二丫头呢,什么都没做,就是在她进门的时候清清淡淡地叫了一声阿姨,给她倒了一杯水,接着就告了个罪,说手头有点急事要做,然后就进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姑娘家不会操持家务,不懂人情世故,将来怎么过日子?
难怪她听人说江家前不久才被同村的养猪大户退了婚,就这样作派的,要不是她实在拗不过,也不会同意结这个亲。
只恨自家二小子也是个没出息的,自打进门后眼睛就没离开过那姑娘,在人家进屋后就开始心不在焉,以后还不得被吃得死死的,就像大儿子那样。
唉,生了两个儿子都是讨债鬼,一辈子操不完的心。
江舒云是真忙,不是故意冷待未来的婆婆。
昨天李小娟一个同事参加完婚礼后看中了她的喜服,就过来下了个单,但是要得比较急,她得在三天内交货才行。
吃饭时气氛算不上多么好,甚至还有点僵硬和生疏,只是勉强维持着亲家的基本颜面。
许母以前是过过几年好日子的,虽然如今家境被儿子败光了,但相比江家这种始终在贫困线上挣扎的人家,心里还是有着某种微妙的优越感。
让她有点意外的是桌上还有酒,味道也不错,不是那种劣质的便宜货。看来江家也是好面子的,穷得叮当响也要打肿脸充胖子。
许绍庭看出来母亲对江家并不满意,就低声说:“妈,这酒是舒云自己酿的,不是在外面买的。”
许母并不相信,不怎么留情面地挤兑道:“是么,这酒跟过年的时候你大哥从县里买的东湖大曲味道差不多,过完年还剩了半瓶我一直没动,不会是被你拿过来了吧?”
酿酒是个技术活,江家是纯种地的,江舒云这丫头又是细皮嫩肉,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怎么会突然酿得出酒来,二小子想替未来媳妇说话也不能这么离谱吧。
许绍庭笑道:“当然不是,那半瓶酒放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怎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