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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太多了吧?”

    看着那一沓钱,江海涛一时都没敢接,他去年种一年地也比这多不了多少。

    许绍庭把钱塞到他手里,诚恳道:“不多,这是您应得的。不是我任人唯亲,是您付出的值得这个酬劳。”

    江海涛平时话不多,但年纪和资历摆在那里,每个生产项目他都熟。许绍庭有时候外出不在厂里,依旧能把各方面照应得井井有条,所以威信比较高,其他年轻后生在他面前都不敢咋呼放肆。

    年后江海涛酿了第一批酒,一共出了五六百斤,测试酒精度为46度,江舒云将它命名为熙和春。

    这批酒一共灌装成500瓶,剩余的几十斤装在大缸里储藏着。灌装设备是许绍庭从县里一家酒厂买的一套更新换代后淘汰下来的机器,虽然有点老了,但用个三五年问题不大。

    许绍庭年前就自己设计了商标和酒瓶,到县里的包装厂专门定做的。酒瓶瓶身为天青色,类似于汝窖的美人觚,器形优美雅致,喝完酒之后还能当花瓶或者摆件用。

    当初修整厂房的时候,他依照东湖大曲酒厂的做法,叫人在院子地底下六米深的地方挖了个一百平的地窖,头一批酒目前就储藏在酒窖里,可以更好的保证风味。

    下一步就是要找渠道把这批酒卖出去,如果一切顺利,这一项的利润会比加工厂其他项目都要高。

    下午许绍庭去县城跑了一趟,想试着推一推熙和春,但效果并不理想。

    安阳县规模太小,老百姓们没钱的喝散酒,有钱的就认东湖大曲和茅台这些大牌子,选择比较极端,不怎么愿意接受一个新品牌,只能另想办法。

    后来许绍庭索性去县里最高档的百货大楼逛了一圈,买了一样东西,也算没白跑一趟。

    同一天下午江舒云这边也发了工资,陶春兰和江秋月不必说,每人都拿到了两三百。

    孙蜡梅已经能够独立完成一件衣服的整个制作流程了,加上其他小物件,一共挣了68块,比小吴小陈还要高。

    姜秀英来得晚一些,现在做衣服还差一点,但小件已经没问题,得了30块。

    两个人都很感激,孙蜡梅连声道谢,姜秀英还红了眼圈。

    到了傍晚,许绍庭风风火火地回来,吃过饭洗漱完进了房间后,从怀里掏出个红色的缎面小盒子递给江舒云。

    江舒云打开一瞧,不由得愣住了。

    盒子里的黑丝绒垫布上静静地躺着一条项链,底下挂着一枚如意形状的玉坠,小巧玲珑,洁白细腻,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微光,是一块成色上好的羊脂玉。

    “这要多少钱?”

    “600。”

    许绍庭不是很有把握地看着江舒云:“这个可能比不上你曾经戴过的,等我以后有钱了再给你买更好的。”

    如今金价1克40块钱出头,600可以买一条金项链了,一般老百姓更热衷于此。

    但他却左挑右选买了这枚玉如意,不止是因为玉在古代象征高洁品质与风骨气节,更因为江舒云的乳名就是美玉之意。

    江舒云自认是个大方的人,有条件就从来不会苛待自己,这会儿也禁不住有点心疼:“太贵了。”

    加工厂才刚开业,许绍庭这个厂长兼小工兼美工兼业务员每天起早贪黑地干了一个月的活,有时候连吃饭都顾不上,衬衣也舍不得给自己买件好的,给她买起东西来却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