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境况虽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江舒云天天忙忙碌碌的,也根本不记得这事。
虽然今天是周日,员工们放假休息,但对她而言也跟平时差不多,早上七点就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了。
刚要起身下床,去绣坊把最近接到的订单整理一下,却被枕边人缠了上来。
许绍庭眼睛都还没睁开,把人往怀里一搂,嗅着她发间的馨香嘟囔道:“这会儿还早呢。”
江舒云说:“嗯,我先起,你再睡一会儿吧。”
最近几天许绍庭老往县城跑,说是要添置新设备,昨晚忙到凌晨才回来,睡不够也正常。
“不要,你也不许起,跟我一起睡。”
许绍庭一个翻身,把江舒云轻轻压在底下,像只大狗子一般在她耳畔颈项间蹭来亲去,带起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江舒云止不住一阵轻颤,这么大个人一旦撒起娇来,就拿他没办法了。
许绍庭兀自又道:“昨晚回来太晚,没来得及行周公之礼,今天得补上。”
江舒云哭笑不得,这种事又不是什么任务,还得按天打卡完成的。
没容她分说,某人已经像饿了三天一般开动了。
江舒云筋酥骨软,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随着他一同坠入晨间的温柔乡,融化成一滩春水。
直到快九点时,两人终于磨磨蹭蹭地起身下楼。
许母见小两口起得晚,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儿,但也没埋怨什么,只道:“早饭热在灶上,去吃吧。”
“谢谢妈,辛苦了。”
许绍庭嘴甜地说了一句,抱了抱自己的老妈,然后让江舒云在厅里坐着,自己神清气爽地去厨房端早饭。
许母做了红薯小米粥,烙了葱油饼,还蒸了鸡蛋糕,配上自己腌的酸黄瓜和辣萝卜丁,算得上丰盛。
自从家里败落以后,这几年她都过得十分俭省,早饭往往就是稀粥就咸菜,能省一分是一分。但自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二小子每个月都会给她一笔生活费,让她尽量买点好吃的有营养的,别太亏了自己的身体,她才渐渐大方一点。
而在江舒云嫁进来后,许绍庭给的生活费更多,每天大鱼大肉的都花不完,她买菜做饭也就更讲究一些了。
小两口吃早饭时,许母开着电视看早间新闻,一边偷偷斜着眼睛观察了江舒云几次。
儿媳妇吃得不紧不慢,动作十分好看,赏心悦目。但吃东西一如既往的比较挑嘴,饭量也小,跟猫似的,天天好吃好喝的也没见多长二两肉,酸黄瓜和辣萝卜丁都只夹了一筷子,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名堂来。
江舒云自然注意到了婆婆的小动作,便问:“妈,怎么了,有事吗?”
许母掩饰着道:“没,没什么事。你们俩今天都不上班了?”
许绍庭抢着回答:“不了,忙了这么久,今天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