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有吧?
那样冷的天,若是好心人见着指不定会把她捡回去呢?
“会的。”谢宴迟摸摸她的头,“如果真有人见着了,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小姑娘捧着茶杯弯着眼笑起来,点头“嗯。”
他也跟着笑起来,将小姑娘的茶杯里又倒了杯水,才坐在一旁看书。
“这倒是,好心人还是有的。”
寻冬也没打击姑娘的积极,旋即又想到什么,嘟囔着说:“也就是这种恩情,所以觅夏姐姐才那么纵容她那个未婚夫。”
萧明珠愣了下,“啊?”
“姑娘您不记得了啊?”寻冬刚想说些什么,又恍然想起来,“我忘了,觅夏姐姐没和你说过这事。”
“我跟您说,那个许文昌那么不是个东西,为什么觅夏姐姐还那么纵容。”
提到这个,寻冬气得脸通红,愤愤不平的说:“就是因为那个许文昌的爹娘将觅夏姐姐从雪里捡了回去,避免她被冻死,所以觅夏姐姐才一心报答他们家,即便许文昌的爹娘将她卖给了咱们府里,许文昌又卖了她一次,她仍然没有怨恨他们,只当两清了。”
寻冬越说越气,“你说觅夏姐姐心肠好记着恩情,那许文昌和他的爹娘怎么就那么恬不知耻?”
“原先是想把觅夏姐姐给许文昌讨回去做妻子,后来瞧着那个许文昌念了书,又觉得觅夏姐姐配不上他,把她卖给了咱们府里,姑娘,您说这世上哪有这样狠毒的人?”
“那许文昌也是个白眼狼,就他那样算什么读书人,觅夏姐姐对他那么好,他还那样做,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萧明珠顾不得喝茶,连忙追问:“觅夏是被许文昌爹娘捡回去的?”
寻冬愣了下,“是…是啊。”
她攥紧了掌心,喉咙觉得有些干,“那觅夏有没有说她为什么会被捡回去,那么冷的天气,她难道不在家里吗?她爹娘呢?”
“这个这个我也问过。”寻冬挠挠头,“可是觅夏姐姐说不记得了,只记得天很冷,她被冻得快昏过去,许文昌的爹娘把她捡回去了。”
萧明珠大概算了下觅夏和江宜年的年纪,偏头看谢四,“我觉得…可能…”
她没说完,但谢宴迟明白她的意思,“确实,年纪差不多,按照张凤婆说的那些话也能对得上。”
寻冬听不懂两人打哑谜,忍不住追问:“姑娘,您和姑爷说什么可能?”
萧明珠抿了口茶,压下了心头的激动,“我说,觅夏可能是江宜年那个从小被拐走的未婚妻。”
“不…不会吧?”寻冬愕然,“这…这也太巧了。”
“我也觉得巧,可按照张凤婆说的那些和你刚刚说的完全能对的上,她就是城郊跳车,被许文昌的爹娘捡回去了也正常。”
说完,萧明珠又想到最重要的一点,连忙问:“寻冬,你和觅夏住这么久,你有没有留意过她手腕上有道疤?还有脖子,脖子那边有颗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