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他懒得理会, 越过面前的人就要往前走。
谢宝珠却伸手一把将他拉住, 语气也有点重了起来:“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之前明明是你送给我的, 真的一点印象都没了吗?你再好好想想! ”
沈熠文本来心情就低落得很,被谢宝珠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弄得更烦躁了,忍不住出言嘲讽:“你烦不烦啊, 都说没有了, 而且就算记得,也与你无关吧?你跟我什么关系啊?”
他将手用力一甩。
谢宝珠呆了一下,但是很快几步追了上去,声音也放缓了下来:“熠文, 你别这样, 我知道外面有些乱七八糟的传闻让你听得不高兴, 但你要体谅我……”
沈熠文说:“撒手!滚!”
谢宝珠激灵了一下。
沈熠文何时对她怎么无情过?
从来都是她作为主动方,其他人对自己予取予求。
而作为另一半的沈熠文, 一向愿意无私付出,还曾经说过哪怕自己最后没有选择他, 也会一直在心里默默地爱, 永远在角落里祝福和帮助。
原来男人说的话,都不可信!
眼看对方真的就要走,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再一次把人拽住,语气近乎哀求。
“熠文, 以前是我不对, 你不要跟我计较这些好不好, 那个镯子真的对我很重要。”
她说着说着,眼泪竟然就这样掉下来了。
看到谢宝珠的眼泪,沈熠文竟然奇异地没有任何同情或者怜悯的感觉,只有不耐。
他甚至有些恍如隔世。
曾几何时,谢菱在他面前也经常哭闹,只得到过嫌弃。
而此时的谢菱已经很长时间再未给过他任何眼神,哪怕他就站在对面,她也完全是视若无睹,仿佛见的是一个陌生人。
他倒是宁愿谢菱对自己有怨有恨,至少说明自己在她心里是与众不同的。
看到这样的谢宝珠,沈熠文忍不住就联想到谢菱,心里颇多感触,一时也松了口:“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谢宝珠就重新把翡翠镯子的模样仔细描述了一遍,继而又说:“你还记得吗?上回你跟着那封……信一起送过来的。”
沈熠文摇头:“我只送了信,没有什么玉镯,那玉镯是你们家自己的吧?”
又问:“你找那个镯子做什么?想要的话,一点小东西而已,值得什么,外边大把人愿意给你买。”
谢宝珠对他话语里的讽刺却毫不在意,只反复确认:“真不是你送的?你没记错吗?”
等她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却立刻转身就往家里跑。
谢家,谢爸爸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把客厅里熏得烟雾缭绕的。
谢妈妈烦得要死,手里拿了一份报纸,在那里翻来覆去地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将手在面前挥了挥,不耐烦地说:“别抽了,你想熏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