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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见发带的时候,她的表情眼神,都没有在装,是真真切切的失而复得的感觉。

    她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捡起之前她亲手放在里面的红色发带。

    她本来不想利用它的,这是江浸月唯一留在她这儿的东西,是世上最最最珍贵的东西,是她心中唯一的圣洁,可是,她最后还是利用了它。

    林清舒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应该是找到了,凑近一看,竟然是一根男子的发带。

    究竟是什么人的东西,能让平时温婉娴静的女子如此不顾形象,拼了命的回来取。

    林清舒走过去,从里面拿了件厚衣服给楚瑶披上,无意瞟到一眼发带上的图案,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上面怎么会有一个月牙?

    她和江浸月成亲后,江浸月当天就离开了,期间两人一直有书信往来,一次无意间知道了他的生辰,她给他寄过去的赠礼就是一根发带。

    也是红色的,上面有一个小小月牙,在发带尾部,用白中偏黄形似月亮的颜色绣成。

    她的母亲很早就离世了,她是被父亲带大的,女红一窍不通,月牙虽然简单,但是她也绣的磕磕绊绊,正面看着还好,背面的针脚就是密密麻麻,惨不忍睹。若懂一点绣工,粗略一眼就知道那月牙是新手所绣。

    一时,林清舒有些想不通。若说只是相似的同款,也不无可能,毕竟红色的发带很多,月牙也不止她一个人用过。

    只是,世间真的有那么相似的东西吗?

    “楚瑶姑娘,找到了的话,我们去医馆吧。”林清舒从后面拍了拍楚瑶的背。却半天不见回应,林清舒又从后面拍了一下。楚瑶慢慢睁开闭着的眼睛,声音十分虚弱,“姐姐,我好累啊!我不想去了。”

    林清舒又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还是很烫,“不行,这样下去你会很危险的。”

    楚瑶整个人瘫软了下来,仿佛没有骨头一样靠在林清舒的腿上,抬手指了一下床边的一个矮柜,说道:“姐姐给我煎药吧,现在去医馆大夫都走了。”而后指了一下窗。

    窗户没有关,一直有细雨飘进来,带着一些梅花瓣。今天的夜的确比往日都要黑,有屋檐挡着,所以飞进来的雨不是特别多。但依旧可以感受到,外面下着瓢泼大雨。

    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个点大夫通常都不会在,更别说这样疾风骤雨的夜。她们去了也是白去,楚瑶不能在折腾了,她需要休息。无奈,林清舒和后面姗姗来迟的今夏一起把楚瑶扶上床,给她盖好被子。

    此时楚瑶已经昏昏欲睡了,手中的发带握的死紧,今夏想给她拿开放在一边,给她处理一下摔在地上擦伤的手心,却怎么也掰不开。

    “咦!”忽然,今夏疑惑道:“这不是两年前夫人绣给姑爷的发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