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说,徐洛音这才放下心,笑盈盈道:“多谢二哥。”
他嘿嘿笑:“等我将那件大事办完,你再谢我也不迟。”
什么大事?她疑惑地望着他。
徐洛川却不说了,佯装不耐烦道:“行了,累了好几天了,先回去歇着吧。”
想了想,他又叮嘱:“若是以后爹娘再问你的亲事,你就拿我当挡箭牌,记住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说,徐洛音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各自分别。
接连两日,徐洛音没再出府,怕再次遇见崔同煊,更怕因此牵连到沈韶。
他的仕途一片光明,只要按部就班地走下去,位极人臣是迟早的事,不能因为帮了她一次,被人抓到把柄断送前程。
崔家在京城的人脉极广,她不能冒险。
她宁愿永远将沈韶藏在心底,保他一生安稳。
所以当白氏提到要为她相看一位公子时,她只犹豫了一会儿便颔首同意。
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她不想再等待这份无望的爱——见不到沈韶的时候,她总是格外清醒。
可当她决定妥协的时候,长安城却变天了。
这日晌午,徐洛川急匆匆地回家,面色凝重,语气严肃:“沈少卿与我说,严查的名单里,有靖南侯府。”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徐洛川将此事和盘托出。
“沈韶查验了卷宗,发现名单里靖南侯府,于是特意去问,那人说证据确凿,只待皇上发落了。”
他喃喃道:“怪不得这卷宗没有经我的手,原来、原来竟是与咱们家有关。”
此话刚落地,徐疆便大手一挥,怒吼道:“一派胡言!我带兵打仗的时候何曾贪过一毫一厘,到底是谁在陷害我靖南侯府!”
白氏忙帮他顺气,眉头紧皱。
徐洛音大脑一片空白,紧张地问:“二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徐洛川重重点头,又低声道:“沈韶还说,此刻卷宗已经在皇上手中了,若是证据确凿,明日便要将我们押入大牢等候审讯,他让我们早做打算。”
可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打算。
靖南侯府丝毫没有防备,若是决意构陷,必定已经计划周详、证据充足。
就算证据不足,可万一皇上信了呢?
皇上信了,便是证据确凿。
只剩半日了。
徐疆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可他还不能垮。
他看向白氏和一双儿女,心中平复了一会儿,冷静开口:“当务之急,是要为阿音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