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沈韶爱不释手地捏了捏她的脸,“真后悔没能早些与你坦白心意。”
早知道谈情说爱这么有意思,他何苦一直犹豫不决,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不能圆房。
现在……他看了眼自己的伤处,深深地叹了口气,纵然有心也无力。
沈韶又想起从前读书的时候,他最难以理解的一句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周公之礼如何能与生死相提并论?
可是现在他竟有些明白了,万般滋味,都比不上一个“情”字。
见他正沉思着什么,徐洛音一言不发地从他腿上站起身,躲得远远的,给李清月写信去了。
卧房中新添了张书案,原本是要放在书房的,但沈韶受了伤,现在很少去书房,便执意将书案放在这里,书房那边再搬一张。
沈韶正要跟过去,有人敲门,扬声道:“大公子,小的有事禀告。”
是如松的声音,沈韶出门去见他。
徐洛音一直在关注他的动向,不多时听到他回来的动静,她连忙低头,磨墨更用力了。
沈韶走到她面前,见她的指甲都用力地泛起了白,不由得好笑道:“阿音,你这是将墨锭当成我了吗?”
她撅了撅嘴不说话,打定主意不理他。
“好了好了,不必写信了,”他将墨锭抽出来,“明日你亲自去与五公主说吧。”
徐洛音倏然抬头,问:“我能出去吗?”
话音刚落,她便懊恼地垂首,不是不和他说话吗!
沈韶忍着笑,好半晌才慢慢道:“明日五公主和太子夫妇会来沈府。”
徐洛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马上问道:“清月能出宫?”
“她求了太子,会偷偷出来。”
原来是这样,徐洛音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只好低头收拾东西。
沈韶将墨锭放在一旁,握住她的手。
徐洛音用力挣了下,没挣开,索性随他去了,只是脸上到底还是有些嗔意,连个笑脸都不给他。
“生气了?”他温声哄她,“你将你的想法告诉我好不好?”
她委委屈屈地开口:“你骗我。”
说好了只亲一下的,可是他却抓着她不放,这样的沈韶太陌生了,她还是没能适应。
“那不是骗你,”他的神色更加柔和,“阿音,动情的时候是顾不了那么多的,而且,你也很喜欢,对不对?”
徐洛音咬了下唇,埋在他怀里遮住羞红的双颊,她是喜欢的,可是她不好意思承认,只能躲避。
沈韶便懂了,正要继续说下去,怀中的姑娘倏然抬起头,蹙眉问:“夫君,你是不是有过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