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害怕,”她擦擦眼角,别扭道,“我在感动呢。”
若是换个人,肯定早已不耐烦了,可是沈韶一如既往地安慰她,抚平她的不安与无措,让她的心绪平静下来。
“夫君,有你真好。”
他们依偎在一起,一路顺畅地来到京郊十里亭外。
沈麟早已撒欢儿似的下马车跑远了,由随行的护卫跟着,出不了事。
沈韶和徐洛音也下了马车,在夕阳下漫步,京郊的雪还未融化,瞧着银装素裹,好看是好看,但寒风阴面吹来,又冷的淬骨,徐洛音裹紧斗篷,呼出一团白气。
“夫君,小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韶想了想,笑道:“和你二哥的性子差不多,你见了他应该会觉得很亲切。”
徐洛音便默默地给素未谋面的小叔沈谦贴了几个标签:花孔雀、嘴贱、不着调、懒散、富贵闲人。
没想到见了面之后发现完全不是这样,沈谦人如其名,风度翩翩、谦逊有礼,脸上永远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和她二哥完全不一样!
见礼之后,她悄悄瞪了一眼沈韶,大骗子!
沈韶甚是坦然,趁沈谦不注意,他附耳悄声道:“再相处几日你就明白了。”
徐洛音有些难以置信地打量沈谦一眼,所以这都是装出来的?
京郊的风极冷,几人很快上了马车返回长安。
沈麟还没玩够便被迫回到马车上,不由得有些恹恹。
但是看见沈谦,他又很高兴,于是情绪变来变去,最终还是高兴占了上风,他欢喜地抱住沈谦,兴奋道:“二哥,你有没有给麟儿带礼物呀?”
沈谦捏捏他的小肉脸,笑道:“当然,麟儿的礼物最大最重,二哥我为了搬上马车费了好一番功夫呢,你肯定喜欢。”
“耶!”沈麟手舞足蹈起来,“我就知道二哥最疼我!”
沈韶在一旁笑得意味深长。
徐洛音看了眼他们兄弟三人,不由得有些感慨,虽是同父异母,但是他们没有隔阂,关系着实不错。
不过三人的相貌相差极大,沈韶随沈丞相,君子如玉;沈谦大概像生母多一些,除去那两道剑眉,活脱脱的一个美人;沈麟像文氏,圆脸大眼睛,穿的又喜庆,像个讨喜的奶团子。
唯一相同的是三人都是美男子,她记得沈谦当初科举的时候是探花郎呢。
其实沈韶做探花郎也绰绰有余,但是他的文采比相貌还要更胜一筹,是当之无愧的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