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下去灵香儿也起身道:“乔琪哥哥,我这便去瞧瞧,你先用着。”
乔琪道:“我一个人用着多没意思,来人,把简侍郎传来。”
此次行军,简宁做为户部侍郎负责粮草一事,一来是他年轻也会点能自保的拳脚功夫,户部除了他都是年迈文士,二来也是因为他才和宇文乔琪一并办了贪赈侵贫的案子,两人十分默契,这次出行是宇文乔琪向康仁帝要了简宁来的。
灵香儿才出了帐子,简宁便来了,宇文乔琪看着简宁挑眉道:“侍郎可涮羊肉了?”
简宁笑道:“臣总疑心我那边吃的没有王爷的香,一直空着肚子等王爷传呢。”
乔琪抬眸打量了他一眼:“这样的胡话也扯得出来,简侍郎的脸皮越发厚了,我看你嘴边的油还没擦净。”
简宁笑道:“臣子随主。”
乔琪睨了他一眼:“得了,别嘴上不吃亏了,赶紧坐下吧,我们喝两杯。”
简宁便十分放松的坐在宇文乔琪对面,夹了一块羊肉道:“小王妃的手艺果然不同寻常,臣没白等。”
乔琪笑道:“小王妃去见个姑娘了,我一个人正无趣,才想起你了。”
“哦?是何姑娘?”
乔琪打趣道:“侍郎二十有二了吧,还未定亲,想来是对姑娘有兴趣。而这位姑娘恰巧是和侍郎有缘的一位。”
“与我有缘?”
“便是去年上元灯节当着你的面不慎坠湖的那位,若是当日侍郎出手如今便已然成了侍郎夫人。”
简宁道:“那次真要多谢小王妃派月娘姑娘出手替我解围。”
乔琪一挑眉:“嘴上说说可不行,你父亲便是我的老师,素来是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想报的仁士,简大人不可辱没了百年家风,辜负了简先生的厚望,今日,你报恩的机会便来了。”
简宁深吸了一口气,“王爷这又是想让微臣做何事?”
简宁和宇文乔琪几乎有一年时间形影不离的办了贪赈侵贫的案子,对于宇文乔琪的行事之道颇为了解,他太过聪明,骨子里又非循规蹈矩之人,做事常常匪夷所思,看他今日竟然请他吃涮羊肉,怕是事情颇难为人了。
乔琪斟了一杯酒:“今日的广平王嫡女,听说当日坠湖之后她和一名侍卫有了肌肤之亲,曾被许给那名侍卫,又连夜跑了,广平王嫌弃脸面无光,对外便说人是死了,如今她于闹事之中拦住我军马车,于闹事大喊曾于王妃相识,若是置之不理,我军还未出战,便先落下个不仁的罪名,难免先失了民心。此人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来到军中,定是另有所图。”
“那让小王妃打发走了便是了。”
“香儿也是如此想的。”宇文乔琪夹了一块羊肉:“但我倒想看看她是受了谁的指示,又要做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