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胡国内百姓多年不得休养生息,税银越收越高,民不聊生,因此国内自然也有所动荡,本就是个部族联合起来的羌胡国迎来了内在的起事而让赤炎君更加头疼。
他将一切的失败归咎于宇文乔琪,因此他坚信只要杀死宇文乔琪,他依旧可以所向披靡,问鼎天下。
因此,他决定最后奋力一搏!
燕国人那便再无交易的可能,但赤炎君却不愿意认输,便派人劫持了燕国的二皇子,要求对方用紫流金交换,其实此举是破釜沉舟之举,一旦如此,羌胡国与燕国便彻底决裂,世代为敌,两国关系再无转圜之地。
紫流金开采炼制十分困难,因着不用再供给羌胡国之后,又赶上了要过年,燕国便未曾再如从前一般加紧开采,因此所备着的紫流金也并不多,一番交涉之后便都给了羌胡国换回了二皇子,可这点紫流金若是想与宇文乔琪一战取胜显然是痴人说梦,但若是洗劫从上京城运来的粮草,再引出宇文乔琪,设计谋杀,便是足足够用了。
因此赤炎君一早便派人监视着押运粮草的军队,粮草是从上京城往北境调运来的,羌胡军连北境城都打不进去,自然更没办法大规模的洗劫从内部往北境运的粮草。
但不能大规模的洗劫,不代表不能小规模的设计,毕竟他手中还有紫流金。
另一边,北境城内却不知晓如此隐秘,更不会想到赤炎君居然会冒着要永世与燕国人为敌的风险,也要再尽力与宇文乔琪一搏。
灵香儿已经张罗着在王府里扫尘,家仆丫鬟里里外外的忙活着,又要把大红的灯笼挂起来,灵香儿正琢磨着年夜饭的菜色,毕竟今年王府院子里大丰收,此时已然不打算喜欢什么做什么,而是什么食材存不住便先吃什么。
因着宇文乔琪素来是个挑嘴的,她便尽量在菜色上多花心思,想用平凡的食材做出与众不同的的新意。
乔琪才从练功场上回来,灵香儿忙迎了上去,吩咐下人备好午膳,她又笑盈盈的拿出一件新的大氅:“这是城里的张猎户去山中新打到的银貂皮草,他在家鞣制好了硬是要给镇北王送过来,说虽然王爷天之骄子何等贵重的东西都拥有,但毛色这样的银貂却是世上罕见,直说非要让王爷收下。我想着是人家的一片拥戴之心,况且上京城那边路途遥遥,再送衣裳也属实不便,眼看快过年了,我们家乔琪哥哥总要有件配得上的新衣裳,我便收了,但如数给了张猎户银子。
他开始还推脱着不要,放下这皮草便一溜烟跑了,后来我让阮沭打听到了张猎户家,又让他辛苦跑了一趟,硬是把钱送去了,我便给你缝了这件新大氅,快些穿着试试。”
宇文乔琪听后,柔声道:“既然是难得的银貂皮草,你便自己做个大氅,何苦又给我。”
灵香儿笑道:“那怎的行,要是自己做,人家张猎户不会做了穿在身上,人家是念着镇北王歃血疆场,保家卫国特意来献给你的,我穿了去岂不是要被人骂死。”
乔琪不怀好意道:“那是他们不知道王妃为我练功的付出。”
灵香儿脸面上一红:“乔琪哥哥又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