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对不住,让你们跑了好几趟了。”
“没事。”
“这次包您满意!那您就慢走,我就不送了。”
两人作别了陈掌柜,出了陈记铁匠铺。
一出来,谢轩就迫不及待地问出口,“你给他的,真的只是几张纸吗?”
看着谢轩有些疑惑的眼神,楚苒清了清嗓子,“那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我就是好奇,你有多少要求,要写那么多张纸,把那个信封都撑得鼓起来了。”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又不下厨。”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知道还是不知道。”
楚苒沉默片刻,觉得跟谢轩解释那种用刀的感受,实在麻烦。
于是,她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
“谢行之,你平时练剑,是不是只有那么一两把顺手的。”
“是。”
“那两把顺手的,是不是要经手几百把,上千把才能找到合心意的。”
“是。”
每个人的臂力,练剑习惯都不一样,手掌的大小,手臂的长度也不一样,自然对剑的要求也不一样。
有人喜欢轻一点的,有人却偏爱重一点的。
“那不就得了,这不是一个道理吗?”
“好像也是。”练剑和用刀一样,也是因人而异的,自然是个人的感受最为重要。
这么一想,谢轩觉得那个鼓囊囊的信封变得十分合理。
“你是真的很喜欢下厨。”
“那当然啊,自己动手的时候的沉浸和专心,做完之后看着食物变得醇香美味时的那种满足,能让我忘却很多的烦恼。”
看着楚苒一脸陶醉的样子,谢轩也仿佛被感染了一般,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初秋的风,打在脸上,有些凉。
十里长街,已经不若白天那般忙碌,人们都熙熙攘攘的漫步在这独属于灯的世界里,灯光辉煌,人声鼎沸。
谢轩和楚苒也不由得慢下步子,来享受这独属于人间的烟火时刻。
楚苒将信送了出去,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仿若第一次逛灯会的小毛孩子。
谢轩只得跟着她乱晃。
“你又不是没见过这些,怎么整得跟第一次一样。”
谢轩看着楚苒在摆弄一盏栩栩如生的兔子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出言奚落道。
“你懂什么,在漠北只有活生生的野兔子,这种兔子灯我真是头一次见。”
谢轩懊恼,他们六年前经常一起逛灯会,他以为她都见过了,却忘记了,六年前的工艺,哪有如今的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