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刹无法,强忍着不适躺在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双眼有了涩意合目而睡。
隔日晨光漫进室中,浓夜越来越淡直至消退,雷刹睁开双目,下意识垂眸,那只花狸早已没了影迹,摸摸身侧,触手微良不似有活物在此睡过,再看桌案底下,连那尾活鱼都没了踪迹,倒似昨晚所见不过一梦。
雷刹疑窦丛生,昨夜之事历历在目,怎也不信是梦中所见,将床铺身上重头至尾翻了一个遍,却一无所获,正要再翻,阿弃大大咧咧揣了肉饼来寻他,一把推门进来嚷道:“阿兄,你今日怎比我还迟?快快,我们一道去李府。”
雷刹看天光,果然起晚,狸猫一事到底不过些许小事,当下搁置一边洗漱过后接过肉饼边吃边与听阿弃瓜叽着说李府可疑之处,又问小吏:“昨夜风寄娘可是歇在司中?”
小吏答道:“回副帅,昨日有马车来接,风娘子应是返家。”
雷刹慢下脚步:“归叶寺在城外,离得远,雨天路滑,她竟回了寺中?”
小吏也是不解:“许是家中有事。”
阿弃不以为然:“她是女子,司中都是些臭汉莽夫,风娘子定嫌不便,这才不辞辛劳返家。”
雷刹一时不曾想到此处:“阿弃说得有理,倒是我小人肚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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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汉儒年过半百,三缕长须,歪戴着帽子,在自家后院半斜在一张凉榻上听一个伎子弹琵琶,酒已八分,半睐着一只醉眼,嘴里哼哼叽叽地唱些歌不歌调不调的曲,只模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