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口无遮拦,差人千万勿怪。”孟娘子担心雷刹,屈膝赔罪。
雷刹岂会计较,挥手道:“天凉有风,我们便不再打扰你们母女。这几日屋宅内外有人把守,若是有异动,呼救便是。”
孟娘子忙道谢,她怀里的小女孩将细麻杆似得手抵在唇边,又冲雷刹一笑,笑过后,紧接撕心裂肺地咳。孟娘子与田婆再不顾失礼,慌张将她抱回屋中。
雷刹看她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唯一的壮丁又是个哑巴,对阿弃道:“阿弃,你领着差役在这值守,若是孟家有事,相帮一二。”
阿弃连忙领命,睁着虎眼道:“阿兄,孟娘子真是不易。”又嘀咕道,“她是个好娘亲。”
雷刹拍拍他的肩,哄他道:“你回司中,阿兄请你吃肉吃酒。”
阿弃顿笑弯了眼,高兴道:“阿兄可不许哄我,要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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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刹见孟家问不出什么,又领人去齐家右邻,右邻姓施,施家上下都异口同声道不曾听见邻家响动。
施家娘子细腰尖脸,言语酸刻,齐家三十多人丧命,她面不见哀色,反有幸灾乐祸之意,在那道:“可见人之福运,自有天定,自以为得了横财,买马买屋买奴仆的,结果又如何?连命都没了,真是呜乎哀哉,好不可怜。”
叶刑司不喜这等小人嘴脸,深吸一口气,握紧笔记录。
“施娘子与齐家有纠葛?”雷刹问道。
施家娘子笑道:“不曾有纠葛,只是,奴家是两眼容不得沙的,看不惯齐家行迳,不屑与此等人家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