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近,道,“先前听闻副帅是鬼子,我只当闲言碎语,现看副帅那森白的脸,与那尸体仿佛……”
听得几人陡然色变,拿手掩他的嘴,道:“你老寿星嫌命长,自去寻死,别牵累众兄弟。他手里多少人命?心又狠手又辣,尸骨堆里淌血走出的人。你乱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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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风寄娘看了眼身边的雷刹,取笑:“副帅真是凶名在外啊。”
雷刹神色如常,道:“他说的半分不错。”
风寄娘道:“世间人,有佛口蛇心,亦有蛇心佛口,副帅嘛……”
雷刹不愿东拉西扯,截道:“风娘子是笼中的鹦鹉?多嘴多舌。”说罢,抬腿走在前面,催促道,“做你的正事。”
风寄娘只得坠在他身后跟上。
停尸处那几个值守见他们二人,心中发虚,弯腰弓背,言语间便带了小心翼翼与讨好。雷刹见惯了此事,当作不知,推开一间屋子,让风寄娘进门。
风寄娘照例将一丸香丸投入鹊尾香炉中点燃,一缕轻烟袅袅,无色无味。雷刹心念一动。问道:“此香何用?”
风寄娘抬眸,笑而不答,执炉绕着屋内陈列尸体一周,道:“奴家有一事好奇,不知副可愿为我解惑?”
雷刹立在门边,没有放过她的一举一动,听她问话,反问:“风娘子有何不解?”
风寄娘将香炉放在窗台边上,边去掀盖尸的白布边问:“奴家说过副帅的命格,应死未亡,yin阳二界分生死,然你不同,你虽生却属yin界,天生知神鬼奇怪。不知副帅是强加掩饰,还是先时委实不知?”
雷刹尸白的脸上闪过异色,他不喜提及己身私事,倒也不加隐瞒,道:“不曾见过。”
风寄娘满腹的疑问,正待追问,却被手底的尸体引去全部心神。这具尸体完好无缺,神情安详,皮肤微有凹陷,全身洁白有如玉质,触手冷硬干燥。
“齐家三十一具体,都是一般情形。”雷刹看她诧异,掀了另几具尸体的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