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好。”又吐了吐舌头,“你们副帅的脸,也是一捧雪似的,半点血色也没,不比小娘子当时好多少,奴婢见了,总是心生害怕。”
阿弃笑:“阿兄只是看着不动笑脸,其实处事最公正。我惹了他,他也不会对我生气。 ”
斛斛竖着两只耳朵,将小胡床往前搬了搬,看牢阿弃,万分好奇道:“大哥哥再说说副帅。 ”
阿弃忍了忍,实在忍不住,拿指尖轻轻推了推她的脑袋,佯怒道:“好啊,我又陪你说话,又与你带糕点,你倒念着阿兄。”
斛斛状若天真地道:“副帅看着和我仿佛呢。”
阿弃与阿扣都笑起来:“哪里就仿佛了?”
斛斛坚持道:“我看副帅便觉我们一样。”
阿扣“噗”得笑出声,不忘屈膝与阿弃赔罪,道:“郎君原谅,小人口无遮拦,尽说一些惹人发笑的言语。”
阿弃摆摆手,浑不放在心上,笑眯眯地对斛斛道:“我阿兄身强体健,又有一身武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你要与我阿兄一样,便快快将身体养好些,学着骑马出游,有些高门小娘子,还打得马球呢。”
斛斛忙点头,又期盼地看向阿弃:“大哥哥,会帮我的吧?大哥哥喜爱斛斛,定会帮斛斛好起来的,对吧?”她黑而大的眼睛,像林荫深处黑沉沉的水潭,四周全是遮天蔽日的,不透半点的光亮,投石入潭,激不起半点的声响,临水照影,也不见自己的身影。
阿弃对着她的眼睛,出了会神。
斛斛见他不应,又追问:“大哥哥,可会帮斛斛?”
阿弃这才笑着点头:“帮,一定相帮。”
斛斛大乐,摸摸自己稀黄,连两个小髻也梳不起头发,又是开心又是期盼:“啊呀,等我好了,好多可做的事呢。”
阿扣见她这么高兴,眼角微有泪意,话虽如此,谁知到底会不会好呢?她背过身,拿袖角沾去一点,笑着道:“小娘子一年也不见得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