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口空箱。”
阿弃啊了一声,追问道:“阿兄可是打算翻了孟家屋宅,孟娘子说要避去乡间田庄暂住。”
雷刹摩挲着自己的指尖,目光尖锐:“她们要走?”
阿弃点头,道:“她们一家老弱病残的,邻家莫名其妙一口气死了这么多年,心里岂不害怕?避出去才是上策,再者,我们要是在孟家挖尸,她们也要出避让。”
“你可与孟娘子提及此事?”雷刹追问。
阿弃略有得意,朗声道:“阿兄放心,我虽然胡闹,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雷刹扫他一眼:“莫非你还想嘉赏?”
阿弃讨好地露齿一笑:“不敢不敢。”左右顾盼一番,移开话,“咦,十一郎怎不在?”
雷刹道:“我另有事让他调查。”
阿弃叹道:“也只阿兄,将大理寺卿家的儿郎君当牛马用。”
风寄娘看着院墙好一会,回眸笑道:“听闻孟家小娘子体弱多病,归叶寺寺主擅医yào,如今他在寺中,若有机缘,得他的医治,说不定能调理一二。”
阿弃跳起来:“可真?”
风寄娘道:“我岂是随意诳骗人的?”
雷刹在旁不由一声冷笑,心道:满嘴的谎言,还说自己不逛骗。见她转头对着自己,柳眉扬起,好似问责,又识趣地挂平嘴角。
阿弃喜不自胜,请示雷刹:“阿兄,说不得真有机缘呢!孟家小娘子好生可怜,眼看冬来,也不知能不能捱过天寒地冻。”
雷刹心念电转,道:“我与你们一道过去。”又吩咐单什,“此处仍jiāo于单大哥,既然院中没有尸体,起掉各间屋子的地砖,各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单什呆了呆,刚才还说不必再挖了,转脸怎又变卦,他本脱口要问,触到雷刹的眼神,硬生生将话吞回肚子,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头,痛得捂着自己的嘴在那跳脚。
阿弃哈哈大笑,取笑道:“谁个早起说要拿口条下酒的?哈哈,果然心愿得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