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fu人看他睡去,伸出微凉柔软的手,小心地将他颊上的几根发丝抿回鬓边。
她便这么守在一边,笑看着他,似是这样看着他直到永久,亘古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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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寄娘侧着头,看着睡得正酣的雷刹。他生得过于俊美,过于凌厉,他全身都是锋刃,像冬日最凛冽的寒风,吹进骨缝中,冻得人发抖。而现在,他好看的唇边带着轻笑,呼吸带着酒味,也许,他被酒泡得整个人都软了,也许,他正做着一个好梦。
叶底的虫蚁,借着一点的遮挡,便得心安。
风寄娘就着如许美色,与冷月对饮一口酒。
雷刹醒来时,微暖的阳光透过回廊落在他的身上,拉了拉身上的披风,甩掉脑袋上的一点昏倦。他醉了,做了一个梦,不记得梦到什么,只记得是一个好梦,以至于他懒得与风寄娘计较,倚着凭几,看轻风吹落一地的金桂。
“郎君酒醒了?”风寄娘将坛中的酒,分成几壶,塞好瓶塞,戏谑道,“是奴家的不是,不知郎君量浅,竟是醉了一晚,这酒便作赔礼,还望郎君笑纳。”
雷刹接过酒,难得心平气和:“我自醉了,与你何干,不过,好酒难得,我厚颜收下。”
风寄娘低眸微笑:“郎君应有好梦。”
雷刹想了想,昨梦只余一个尾巴,要去抓,它已遥遥飞天,只留一点余味一点遗憾,他道:“确实是好梦。”梦到什么,又有什么要紧,不过梦罢了。
风寄娘遗憾道:“郎君数次来,都不曾见到寺主,今次又错过了。寺主接了不良帅的邀约,去了徐府。”
雷刹诧异:“归叶寺与徐帅相熟? ”
风寄娘点头:“正是,他们乃知jiāo好友。”
“徐帅有邀,是友邀还是为着公事?”雷刹问道。
风寄娘反问:“上次托副帅查的事可有了眉目?”
雷刹把玩着酒瓶,忽笑:“风娘子还不曾告诉我为何要查齐府三十余人的生辰八字。”
风寄娘想了想,终答道:“奴家也不过忽生的念头,无凭无据无缘由。人有轮回,过奈何桥,饮一碗孟婆汤,再入凡尘数十载,除非另有变故。先前侍郎府命案,寺主发现老夫人身过魂消,似有将她魂魄攫去,不让她入轮回道。齐府三十多人,同样魂分魄散,奴家虽知他们是被怨尸吞食,仍心存侥幸,看看可有牵连。”